身体上传来的水温很适宜。
很舒服。
谢千寻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闭了闭眼。
江芜见她不再乱动了,便把她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
她看了眼,皱了皱眉。
江芜伸手解开谢千寻的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的背,经过刚才那番折腾,谢千寻出了好多汗,额头,背上,脖子上湿答答的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让肌肤都反着光。
江芜皱眉,脸颊控制不住开始发烫。
女孩充满力量,近乎完美的身体,让她的视线都不敢乱瞟,只有低头假装心无旁骛的擦着。
好不容易弄完了,她帮谢千寻换上自己最宽松的睡衣。
谢千寻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芜在床边坐了会,站起来想去给谢千寻拿点退烧的药。
在抽屉翻找了一阵,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alpha专用的退烧药。
只能去学生中心买。
……
谢千寻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
她确实烧的挺严重的。alpha的精血本来就旺盛,太过于灼热的身体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更让她难过的是,江芜走了之后,鼻尖那股起着安抚作用的雨露气息瞬间淡掉。她鼻子痛,牙痛,头痛,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喘着气。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好几个可怕的梦。
她梦到小时候爷爷的录影店里,她看了鬼片不敢睡觉,半夜一个人躲在狭窄的架子间盯着窗外哭。梦到八岁那年被学校里的大孩子打的鼻青脸肿摁在地上踹,梦到小学的时候被送到寄宿学校,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给老妈打电话,电话没打通,倒是引来了生活老师,把生日老妈送她的小灵通给没收了。
当江芜去学生中心的时候顺便去教室请了个假,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当她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谢千寻窝在被子里汪汪汪的哭。
江芜心头一紧,急忙走过去把她叫醒。
谢千寻昏头昏脑的坐起来,一头挤进江芜怀里。
哭的更厉害了。
江芜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泪水弄湿了她肩膀上的一片衣服,江芜看着有点心疼,轻声问道:“难受啊?”
谢千寻小声喊了声妈妈。
江芜:“……”
她把手背轻轻贴在谢千寻的额头上:“宝贝,我们现在吃药,好不好?”
谢千寻一直在哭,江芜手里拿着药片,坐在床边耐心的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谢千寻艰难的掀了掀眼皮,忽然小声喊道:“江芜。”
江芜拿着药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谢谢你。”谢千寻的声音很轻。
清醒之后,她便不再折腾,自己接过杯喝水。
……
现在才刚过中午,窗外的天就已经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