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受曹琦摆布,更不会喜欢那人庸俗至极的模样,只不过被她巧言令色给蒙骗了,早晚会知道我才是为这个家在着想的。”
曹纯说着,攥着粉拳狠狠的砸在说上:“不做未雨绸缪,早晚要吃大亏。”
“姑娘别气。”
寻冬在旁给她用药酒揉着手肘的淤青:“还是忍忍吧,融雪轩那位给老爷办了那么多年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辛劳,更何况姑娘现在年岁还小,资历浅,等日后再长大些,老爷自然就会更器重您了。”
“年岁?”
曹纯不屑:“曹琦不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替爹爹办事了吗?怎么偏偏用得她却用不得我,让一个野种代替曹家的唇舌,爹爹真是老糊涂了。”
寻冬这回学乖了,不敢再为了哄她说些放肆的话。
有些话曹琦说得,她说了就是不懂规矩,别看曹纯这样的跋扈,但是在维护家族中人颜面这件事上绝对不含糊。
“姑娘别急,曹琦总有出纰漏的一天。”
“贱人。”
曹纯冷冽,忽见小婢女从外面走进来,问道:“大哥那边可去了?”
小婢女忙道:“奴去了碎雪轩,只是大爷不在,听院里的人说是去方庄了,好像是去看什么玉。”
“一点儿正事都没有。”
曹纯让她下去,气鼓鼓的说道:“眼看着刁明诚也同意的联名,怎么爹爹大哥他们一点儿都不着急,若是被韩来他们凑齐了,尤氏还死得了吗。”
寻冬垂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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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心。”
方庄门前,素问扶着宋端下了马车,阿满递来一个木盒子。
“这都是舅爷从哪儿弄来的玉啊。”
素问接过盒子,叫阿满在外面等着,陪同宋端往里走。
韩来的舅舅徐宰是脂兴和安川两州驻兵的巡防总督,手里握着七万的霞影军,素来以行军速度和战备水准闻名赵国,他喜欢玉器,这一盒子未经雕琢的玉石都是在他脂兴山里搜罗来的。
韩来瞧那玉石成色极好,叫宋端拿来方庄加工。
刚一进门,方庄的伙计就瞧见她两人,忙迎上来说道:“女史安好,可是舅爷又送好东西给咱们郎君了?”
“你倒是聪明。”
宋端让素问将盒子交给他:“这里面一共有两斤六两的玉石,公子的意思是做一对手镯出来,剩下的做些小坠子挂在扇骨上也好看。”
“可有图?”伙计又问。
“无图,你们自己看着做就是,你们家老板的手艺公子还是信得过的。”
“嘿嘿,那是当然。”
伙计笑着说道:“我家老板可是师从号称雕玉圣手的满良先生,是他一辈子唯二的弟子,这一手的鬼斧神工可是得了真传的。”
“唯二?那另一个呢?”
素问好奇的问。
伙计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偶尔听师父提过一嘴,好像那位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所以满良先生才又收了我家老板,不想这门手艺就此埋没。”
“原是如此,你们家老板呢?”
“他在里头呢。”
伙计忙道:“我这就去给女史叫。”
“不必了。”宋端阻止了他,“我也没什么事,你们做好了送去府上就行,这玉石我只当二斤四两的往回收。”
伙计闻言精细,二斤六两只收二斤四两,余出来的二两便是赏了。
“嘿嘿,多谢女史。”他捧着盒子忙不迭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