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囫囵了半晌,没冒出什么人类能理解的语言。
看到帅哥似乎不耐烦地要走,程茉着急了。
于是乎。
在大爷们“来看啊,这个小姑娘要推销什么东西这么拼命”的期待下。
在翘臀兄冷冽的“有屁就放没屁滚蛋”的睥睨下。
程茉为了证明自己高尚伟大的身份,为了让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她不是发传单的,她只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社会主义好少女。
她用最大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帅—哥—你—屁—股—掉—了。”
……
很好。
成功制止了翘臀帅哥不耐欲走的脚步。
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僵硬,没有丝毫感激呢?
……
……
程茉惯性往前走了两步后,猛地一刹车,她睁大了眼睛!
我靠……自己刚刚说的什么?
屁
股
掉
了????!
她竟然说的是屁股掉了。
程茉瓷白的脸上飞快地蔓延出一抹浓郁的绯红。
四周静谧得可怕,雀儿都不叫了,悄无声息地拍着翅膀落到了离翘臀兄最近的一棵梧桐上,和树下面、树旁边那群炯炯有神,等着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一起,瞻仰这场“哟,这可少见”的“屁股掉了”盛宴。
……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在这个被尴尬封印的寂静气氛中,程茉讪讪地,捏着钱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冻死人的视线源头——翘臀兄。
她抱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
他会不会耳背到没有听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呢?
结合帅哥之前的表现,也是……有可能的吧。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妈妈,屁股还会掉吗?为什么姐姐要说这个哥哥屁股掉了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拉着妈妈的手,眨巴着圆溜溜的黑眼珠,疑惑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茉僵着苦笑,扭头看向这个求知欲旺盛的祖国花朵。
成功被熊孩子拉入社死圈的妈妈不好意思地朝程茉点点头:“小孩子不懂事。”
快步拉着小孩离开。
再用她以为只有自己能听到,实际上别人听得一清二楚的低音量说:“姐姐说错话了,屁股怎么可能掉呢?”
程茉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知我者路人大姐也。口误啊,真的是口误。
没成想刚感动不到一秒,这个知心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