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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他们关在里边对我们没有用处，&rdo;我解释说，&ldo;把他们放了出来，只要我们跟踪监视，说不定倒可以从他们身上得到些线索。他怕什么呢：他应该有数，就凭现有的证据，他想要诉他们一个谋杀罪，罪名是绝对无法成立的。&rdo;

&ldo;老头子&rdo;答应尽力去说说看，并且同意，如果我们认为有嫌疑的那几个人交保释放，他就派所里的探员一个盯一个，对他们跟踪监视。

我又去了麦迪逊&iddot;安德鲁斯的办事处。我把菲茨斯蒂芬接到电话、信件的经过告诉了他，并且向他表明了我们的见解。那律师听了，点了点他那颗满头白发的瘦棱棱的脑袋，说道：

&ldo;不管你们的见解是对是错，反正现在县里的几位头头就不能不丢掉他们那套荒谬的看法了：说嘉波莉杀了她丈夫，真亏他们想得出来！&rdo;

我直摇头。

&ldo;怎么？&rdo;他气呼呼地问。

&ldo;他们会认为这些电话、信件是为了要开脱她的罪名而制造出来的。&rdo;我作了这样的预测。

&ldo;你看他们真会这样？&rdo;只见他鼓出了两边的腮帮子，乱纠纠的眉毛也耷拉了下来，遮住了眼睛。

&ldo;但愿他们不会有这样的想法，&rdo;我说，&ldo;因为如果那真是弄虚作假，这种手法也未免太幼稚了。&rdo;

&ldo;怎么会是弄虚作假呢？&rdo;他大声反问道。&ldo;别胡说八道了。当时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想呀，那个时候你连尸体都还没有发现呢……&rdo;

&ldo;是啊，&rdo;我说，&ldo;正因为这样，所以如果查出来这真是要的花招，那嘉波莉就只有挨绞的份儿了。&rdo;

&ldo;我真弄不懂你，&rdo;他没好气地说。&ldo;你一会儿说有人要陷害这位姑娘，一会儿言下之意却又说她是杀人凶手。你到底是怎么个看法？&rdo;

&ldo;这两者都是有可能的，&rdo;我也一样没好气地回答。&ldo;可我的看法又顶得了什么事？等把她找到以后，陪审团的看法那才要紧呢。眼下的问题是：人家要一万块钱，如果这的确不是耍的花招，那你打算怎么对付？&rdo;

&ldo;我的方针是：只要能找回她，赏金可以加码，抓住了绑匪，赏金可以另发。&rdo;

&ldo;你这一步棋就下得不高明了，&rdo;我说。&ldo;你出的赏格的确已经不能算小了。可是处理绑架案件的唯一办法，就是全额照付。我也跟你一样，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你只能这么办。犹豫、慌乱、恐惧、泄气，这些能使一个温和的绑匪都会变成个疯子。先把姑娘赎出来，你要跟他们斗法等下一步再斗。让你付钱，你就先照付。&rdo;

他扯了扯参差不齐的八字胡子，拉长的下巴一副倔强的样子，眼里的神色却显得忧心忡忡。不过最后还是下巴占了上风。

&ldo;我死也不会屈服。&rdo;他说。

&ldo;那可是你的事。&rdo;我站起身来，伸手去拿帽子。&ldo;我的任务是要找到杀害科林森的凶手，姑娘真要是让人杀了，说不定倒反而能有助于我破案。&rdo;

他没有说什么。

出来以后我就直奔休伯特&iddot;科林森的办事处。他不在，我就把我碰到的情况告诉了劳伦斯&iddot;科林森，末了说：

&ldo;你是不是可以多多劝一下令尊，尽快把这笔钱备齐，一等绑匪来通知了接头的时间地点，就可以把钱马上交出去？&rdo;

&ldo;不用去劝他了，&rdo;他立刻就说。&ldo;只要能够保证她的安全，要付多少钱我们就付多少钱，没有什么可考虑的。&rdo;

【注】詹姆斯&iddot;布兰奇&iddot;卡贝尔（1879-1958）：美国小说家，著有系列传奇小说18卷，其中以《朱根》最为著名。

【注】亚实突是《圣经》上所说非利士人的一座城市。

【注】尤里卡：加利福尼亚西北沿海城市。

【注】卡森城：在内华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