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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她点点头。我就又接着说：

&ldo;那会减弱你自己对性的兴趣，低到不正常的地步，以致对方完全合乎人之常情的兴趣，会让你感到不正常。埃里克太年轻了，太爱你了，或许也太不懂事了，所以难免会毛手毛脚的。你不能把这种事看得太严重了。&rdo;

&ldo;可不单埃里克是这样，&rdo;她解释说。&ldo;我认识的男人个个都是这样，倒不是我自以为有多了不得的。我知道自己长得并不美，可我不想成为个坏女人，我不想成为个坏女人。可为什么男人……？为什么我认识的男人都……？&rdo;

&ldo;你这是不是说的我呀？&rdo;我问她。

&ldo;不‐‐你知道我不是说的你，请别拿我取笑。&rdo;

&ldo;那么还是有例外的咯。还有别的例外没有？比如说麦迪逊&iddot;安德鲁斯，这人怎么样？&rdo;

&ldo;你要真是了解他的话，或者对他的种种传闻有所耳闻的话，那你就不会多此一问了。&rdo;

&ldo;对，&rdo;我说。&ldo;可祸祟倒是打不倒他‐‐对不起，这两个字我已经说惯了。这人很不正经是吗？&rdo;

&ldo;这人可不老成了。&rdo;她愤愤地说。

&ldo;那是多久以前的事？&rdo;

&ldo;噢，大概有一年半了吧。我可半句也没有给爸爸和后妈说过。我……我真觉得臊死了：怎么男人都会对我这样，怎么……

我倒嘀咕开了：&ldo;你怎么知道天下大半的男人对天下大半的女人就不是这样的呢？你凭什么认为你这个例子是天下唯一无二的呢？如果你耳朵够灵的话，你不妨这就听听，你就能听见在旧金山有成千上万的妇女在诉说跟你一样的苦恼，而且我相信十个里恐怕就有五个觉得自己决不是假惺惺。&rdo;

她抽回手去，直挺挺坐在床沿上，脸上泛出了一抹红晕。

&ldo;经你这么一说，倒叫我觉得自己好像挺傻气似的。&rdo;她说。

&ldo;你觉得自己傻气，我又何尝不觉得自己傻气呢。我是个当侦探的，自从接下了这件案子以后，我却一直像在骑旋转木马，跟你所谓祸祟始终隔着那么一段距离，心里一直在想等面对面见到了还不知这祸祟是啥模样的呢，可就是到不了跟前去看个究竟。我现在决心要去看一看了，你再忍耐一两个星期，好吗？&rdo;

&ldo;你是说……？&rdo;

&ldo;我要证明给你看：你的所谓祸祟云云都是一派鬼话。不过这得花上几天工夫，说不定得等上两个星期。&rdo;

她把眼睛睁得老圆，身子在哆嗦，对我的话她是既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我说：

&ldo;那就一言为定。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你说的这些该不是哄我吧？这事真能有个了结？我真的可以从此摆脱……？你真的有办法……？&rdo;

&ldo;没错儿。我看你是不是可以回小海湾边的那座宅子里去住上一阵？这对解决问题或许能起到点促进作用，你住在那儿安全也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把赫尔曼太太也一块儿带去，或许还可以请一两个侦探来帮着看着点儿。&rdo;

&ldo;我去住。&rdo;她说。

我看了看表，站起来说：

&ldo;你还是快睡你的吧，我们明天就搬过去。明天见。&rdo;

她咬住了下嘴唇，分明有什么话又想说又不想说，最后还是冲口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