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喜欢?那岂不是要勉强驸马屈从?既然出来散心,总要大家都高兴才是。”
长公主语调凉凉,阴一句阳一句。
任怀元脸色微僵,没有直接答话,反倒是看向锦言:“……天黑路难走,你早些回去吧。”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对于锦言的尴尬,任怀元感同身受。
驸马爹爹真是好人!
锦言感激万分,忙起身:“那,锦言先告退……”
“急什么?我还想听你说说月灵湖的景致怎么个美法……”
出乎意料的。长公主竟将她拦下了。
这……
锦言求救看向驸马:“也算不得特别,这两日逛到的地方都很好……”
她再笨也明白是这月灵湖出问题了,莫非此处是长公主的伤心地?怎么一幅要与驸马做对到底的样子,难道与驸马也有关系?
没人告诉她这湖是禁忌去不得提不得啊……
“她首次来,走马观花。哪里能说得个子丑寅卯?别难为……”
任怀元解围的话尚未讲完,长公主就冷笑一声:
“难为?本宫难为谁了?不就是说说月灵湖的景致吗?自家人聊天,怎么到了驸马嘴里,就成难为了?”
完!吃错药了……殿下公主病要复发!天可怜的,锦言还没弄明白是哪里不对刺激了这位殿下。
任怀元眉头轻蹙,复又平展:“……是我言词不妥。”
她要怎样就怎样吧,总不能当着小辈的面为这个较真。
继续退让。
“言词不妥?是心念所思。情急吐真言吧?”
一种叫嫉妒的感觉在长公主的身体里如蛇般游走,带出难以言状的酸楚。
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落在旁观者锦言眼中,举止失常,颇有几分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架势。
……
到底是为了什么?
锦言不解。
明显是冲驸马去的……您俩口子有问题,能不能关上门说呀?怎么还非得拉个外人做见证?
苦不堪言。
既不能在长公主不允地情况下自顾走开。面前的情形又特别诡异,只好一声不吭儿,尽可能弱化存在感。
任怀元暗叹,面露一丝苦笑:“殿下说笑了……”
她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单选锦言在时?当着晚辈的面。这样胡搅蛮缠,他再好的脾气,心底也有几分不悦。
“说笑?!”
长公主红了眼圈:
“是不是说笑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