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为什么会愿意主动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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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从父亲那里没得到什么答案,也没在意,这么多年,父母亲之间的关系已经那样了,只有更好没有最坏。
忙了一上午,临近午时吕亦安来了,要请他去下馆子。
“亦安来了,你看我这儿……忙着呢,”
任昆与吕亦安本就熟悉,再加之有好兄弟桑成林的通气,也没客气:“成林哥跟我说过了,有什么为难事儿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这……”吕亦安踌躇着有些为难:“子川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边吃边聊?”
“那晚上吧,下午部里有些事情要碰碰头,吃酒不太好。”
永安侯见他那不太好启齿的模样估计是拿明面上不太好说,也没再坚持。
“好,听子川兄的,那晚上去人间春晓?”
下了衙,任昆带了仆从去吕亦安约好的人间春晓。
人间春晓开在大通街,大通街在东城,是达官贵人们常活动的一带。
人间春晓是家典型的南方馆子,永安侯去过几次,菜品精致口味咸甜,并不太合他的口味,客随主便,他也许久没去那里,说起来人间春晓的蟹粉狮子头他倒是颇为喜欢。
进了雅间,吕亦安已经到了,茶点备好,正等着呢。也没外人,就他一个。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永安侯才明白吕亦安要求自己的是件什么事,果然如桑成林所说,是件小事。
原来吕亦安有个最受宠的妾室,娘家开了间酒楼,从南方请了位白案师付,又付了这厨师一家老小的路费盘缠,东家又帮着找房子,前前后后忙活,结果安顿好了干几天嫌工钱少要走,加钱也不行,铁了心要走,东家这才知道是别的酒楼许了重金,就这样,人没留住。
妾室的父亲求到了吕三公子,小妾也是梨花带雨哭诉了一番。
“这不,就求到子川兄这儿来了?”
听吕亦安讲完,任昆笑了:“这点事儿你搞不定?耍我呢?还是想找个由头请我喝酒啊!”
堂堂明国公家的三公子治不了个背信弃义的厨子!
“还真就搞不定!”吕亦安叹口气:“不瞒子川兄,小弟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还真拿这挖墙角的没辙!”。
因那厨子在南方当地也是小有名气,当初妾室娘家请他时,他担心水土不服,不愿意北上。
妾室娘家就给了一个月的试工期,说过若不适应北方的工作环境,一个月内可以自动解约,只需偿还前期支付的费用即可。
这些都白纸黑字写着。
“这样说来,那厨子也算不上违约,不能让官府拿他。”
“你吕三做事何时这般讲理?”永安侯嗤笑:“这种人还用什么官府,直接痛打一番他能如何?别是还有隐情吧?”
以吕三的为人,遇到个没背景的厨子会用到官府?早把人打残了,还用得着托桑成林来找他?
来了!吕亦安心道就等你问这个了。
“子川兄果然高见!是那挖墙角的点子硬,这事,咱说占理也不占理,不好上门讲理啊。”
“噢?是哪家府里开的?”
永安侯知道肯定是这厨子另找的酒楼有靠山,话说但凡能在通街开买卖又还算是有名号的,哪家不是背后有人。
“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