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忽然发难,众人皆感意外。
兆和一愣:“这是怎么说的?我何时宽己严他了?”
“何时?”
素手一点:“皇姨府上中堂所挂是寒山拾得,合和二仙吧?”
对呀,图挂在那里的,众目睽睽,有什么好否认的。
“那可奇怪了……”
长长的尾音将人的心思勾得一阵发痒,快讲快讲,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自我入府,皇姨关怀倍置,提子嗣论生养,又将我家府上前院后宅男女体态归为一谈,虽有失妥当,我只当是皇姨关心则乱,辞不达意,谁知您竟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我偏不直接说,就让你急,让你乱方寸。
“话赶话的,你想是误会……”
姜是老的辣,兆和不予纠缠。
“误会?您真当我是无知小儿不成?”
想逃避话题?想都别想!
满脸的伤心难过,仿佛有隐忍的泪盈于眶,水气濛濛的大眼睛凄然四顾又回落于兆和身上:“非是我愚钝,先前一心以为皇姨好意,没想到您竟会是……”
“您明里暗里说的都是我家侯爷与水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故此,子嗣上早早晚晚有得等吗?”
这种明刀明枪的过招显然不是兆和的风格,她略有些不自在:“这孩子,真能说笑,皇姐,你看……”
“本宫看?那你到是说说刚才那些有的没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毫不客气反问,你不是会装吗,继续装啊……
这个圈里没有傻人,兆和什么意思所有人心知肚明,心领神会就好,这种话怎能锣对锣鼓对鼓挑明了讲在当面?
“我只当皇姨面慈心善。知书达礼,哪知您竟含沙射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又说哪去了。这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一下子当面锣鼓一下子又机锋掩藏。不但观众不明白,兆和也没跟上:“……有话直说,皇姨不是个是知错不改的……”
锦言依旧是一脸的委屈:“倒要请教皇姨,这和合二仙可都是男人?”
“不错。”
这话问得直白简单,众所周知的答案,不会有错。
“寒山与拾得同为男人亦非亲兄弟,同爱一女。其女嫁于拾得,寒山削发为僧,拾得舍妻寻之,二人欣喜而同为僧人自此相依。”
锦言语速轻缓字字清晰:“为何同为男男。府上引为和美,高悬于堂,事及我家,就成丑事?”
打口水战掰扯歪理是吧,你说一句就灭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这怎么能一样?永安侯那是!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好在自家没有挂这个,有人松口气。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回头就赶紧揭了去!有人暗自着急。
神色各异,想啥的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