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委屈斥责:“应臣,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你总是要离开我,总是丢下我一个人。我有时候是做得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你等一下我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我不要和你分开。”
“是我不好。”应臣给他擦了一下眼泪。
宁无阴在应臣的衣服蹭了一下,本来就黑乎乎的脸,这下子更狼狈了。
他哽咽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你每次回家都不和我说。我睡醒了就找不到你了。后来我让你走的时候叫醒我,我起来送你,可是你都不叫我就一个人走了。你太坏了!”
应臣抱紧了他,“我那时候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我还给你留纸条了啊。”
他打了一下应臣,“你还顶嘴,明明就是你的错。”
应臣起来,过去拿了一张毛巾来给他擦脸,“不要哭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你自己说说这段时间你哭了多少次了。”
宁无阴仰着脸,让应臣给他擦掉脸上的黑灰,“我就是爱哭,要是你不惹我,我会哭吗?我哭了,你都不哄我。。。。。。。。”
把宁无阴的脸擦干净之后,应臣俯身亲他,“哪里不哄,我不是每次都哄你吗?”
宁无阴把应臣拉到怀里抱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以后,你要好好地跟我道歉,你要好好照顾我。我很不好的,我哪里都不舒服,我很需要你照顾我的。”
“我知道了。”
宁无阴开始觉得自己很卑微。
他总是患得患失,他总是害怕应臣会离开。他在应臣面前装柔装弱。每次受伤他都要小题大做,他都要虚张声势地夸大自己的痛苦。
他假装自己病得很重,伤得很重,他无理取闹,想要以此来让应臣更加心疼自己、更加爱自己、更加疼惜自己。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终有一天,这种伎俩用多了之后。当他真的受伤时,应臣却以为他在作秀。
两个时辰过后,外面敲门声响起。
听敲门声音的长短,宁无阴就知道是吕严过来了。
“是吕严吗?”应臣问道
宁无阴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
应臣下床,蹲着给宁无阴穿鞋,“我明天就能回去了,你不要轻举妄动。在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头疼的话就吃药。”
“我不想自己吃药,我要你回去喂我,我才吃。”
应臣拉起宁无阴的裤腿,在膝盖上的淤青亲了一下,“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再磕到自己了。”
宁无阴摸着应臣的脸颊,“那我磕到了,你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