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樾满脸通红,赶紧撑起身子挪到一边,尴尬的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花樊定力一等一,连个眉毛都不抖,冷冷静静的开口。
“我要回家了,大哥有事。”
“去吧去吧。”胡樾已经不管花樊说什么了,只求自己别再出洋相就行。
“那我走了。”花樊站起来,认认真真的和他道别,“再见。”
“再见再见!”胡樾胡乱应道,“过几天就见!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花樊推了门出去,胡樾正松口气,就听关门时有一簇笑声响起,声音小而沉,十分悦耳,伴着关门声,很容易便被忽略过去。
“是我听错了吧。”胡樾一头拱进被子里把头蒙住,只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和鼻子一样被堵住了,浆糊一样转不动。
他面无表情的自我催眠:“一定是我听错了,花樊怎么会这么笑。对,一定是我听错了。”
正这么说着,一道灵光突然闪现,胡樾瞬间醍醐灌顶,只恨不得穿越回十分钟前捂住自己的嘴。
“啊!丢死人了!”他内心已经不能用绝望来形容了,简直是生无可恋。
就说刚才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剪衣袖……真不是让人家断袖!他可是五好青年,从来不和未成年人开这种低俗的玩笑!
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成掰弯小孩子的怪蜀黍!
门外花樊握拳掩在唇边,听里头传来一阵自言自语,顿了几秒才离开。
心里暗道,对不起,没绷住。
花晋
花樊回到国师府后直接去了那里。
花晋正在写信,花樊也不打扰他,默默坐到一边。
“回来了。”花晋写完最后一字,搁下笔看向花樊。
他和花樊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比起弟弟来说,少了份精致和出尘的气质,面容冷硬,显得更加沉郁和不苟言笑。
花樊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今天就走。”
“去哪里?”
“西北。”花晋说,“西北王庭最近不太平,阿罕王年纪大了,底下的弟弟和儿子们就开始有些不老实。”
花樊缩在衣袖里的手指动了动,“这是他们家事,你去做什么?”
“受人之托,去找个人。”花晋说,“我对他们不感兴趣。”
“你……”花樊嘴角抿得很紧,半晌道,“这趟最好别去。”
“为什么?”花晋双目紧盯着他,似乎有种能够窥探人心的力量。
“西北是个漩涡。”花樊说,“进易退难。”
花晋不置可否,却突然道:“三弟。”
花樊一愣。
“母亲在你出生没多久后就走了,大姐进宫的早,我很少在家,父亲又事事不管。”花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这些委屈你了。”
花樊静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