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诚访车站和中禅寺道别。古书肆说他有些事要调查。我完全不晓得他要去哪里调查些什么。
这个人虽然有条有理,却令人猜不透意图。
我们以芦田的驻在所做为中继站连络,再决定会合的地点。
车站前……
楢木带着警官,正在等我。
诹访署派出两名搜查员、五名警官,茅野派出两名警官,本部也出动了三名警官。我们分乘四辆汽车,前往芦田村。
并没有事件发生,
所以也没有设置搜查本部。
名目上,这似乎是八年前事件的后续调查。诹访署的两人和槽木是八年前的案件搜查员。车子在立科西驻在所旁边的空地停下,槽木说明过去的事件经过和调查程序。
那个时候,我被介绍为战前在故乡长野县警署任职、战后也在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担任刑警的大前辈伊庭银四郎。
我完全没听说我要致词,于是装出慈祥老爷爷的模样,说了声「大家好。」楢木多嘴地介绍说,「这位传说中的名刑警,只要厉眼一瞪,就可以让凶手自白。」
直接认识我的人,应该已经不剩半个了。尽管如此,似乎只有这类风闻仍然留了下来。不只是留下来而已,好像还多了几分夸张。
用过稍迟的午餐,我被带到驻在所的客厅后,就一直聆听楢木的说明。
楢木似乎很困惑。
他的外表相当凶悍,体格也很壮硕,但这个陌生的晚辈说话的口吻很柔和。不知为何,我觉得他比起刑警,更像个车掌。
‐‐薰子。
楢木热切地述说了很久,结果我只知道了第五个新娘的名字而已。
「您觉得如何?」楢木问。
「一样哪。」
我答道。
「一样……吗?」
「一样啊。虽然一样……不过几个关系人不一样呢。发现者在过去的三例也都不同,以这个意义来说,是一样的。」
「前几天您在电话里说,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发现者是女佣,第三次是管家山形州朋,对吧?」
「没错。只是发现的女佣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当然,第一次和第二次是不一样的姑娘。」
「关于这一点,上次命案的时候,我们请管家提出雇用名单,那个时候调查了一下名字。呃……」
楢木翻开泛黄得相当厉害的一叠调查资料,然后朝着泥地房间问道,「秋岛,秋岛,那些女孩叫什么去了?」
诹访署的圆脸刑警把脸探进来,问道,「哪些女孩?」
「喏,古早以前的案子的目击者。」
「哦,野川由巳江和佐野辰子。」
这么说来,好像是叫这些名字。
「哦,管家记得这两个人。」楢木说,「屋用名单之类的资料,都一直保存着。那种地方的人大概都很一板一眼吧。然后关于逭两个人,上次我们调查了一番。第一个目击者……呃,野川……是吗?根据名单,野川当时十八岁,现在已经四十一岁了吧。应该是吧。」
「差不多吧。应该。我记得那个姑娘很快就辞职了不是吗?好像嫁到九州还是哪里去了吧。」
「不愧是伊庭先生,记得真清楚。」楢木吹捧道,「她嫁到小仓去了。后来就一直住在小仓。她说她有个十岁的儿子……这也是当时的年纪。现在已经十八岁了呢。」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女佣是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