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会拍马屁……
顾云珂在心里腹诽,把麻烦场子留给沈北枭,转身领着宋安语他们入座。
环顾四周,歌舞妓们已经入场,乐师们也等在一侧,随时准备奏乐起舞。
金丝楠木的桌椅呈左右两列摆放整齐,桌面摆放的菜色不俗,硬菜不少啊。
顾云珂撩袍坐下,宋安语坐在她身侧。
拈起一颗洗的水淋的葡萄,表皮干净清爽。
不需要剥皮,顾云珂大剌剌的丢进嘴里,满足的眯了眯眼睛,这个季节的葡萄最是紫甜,葡萄的汁水在口腔蔓延,鲜甜美味。
看来,牛无庸贪污的那一大笔银两,今夜不得不从自己的口袋里捞出来,用来宴请使者,否则门面上看不过去,挨罚的还是他这个倒霉蛋。
觉察到宋安语的双手交握一直在发紧颤抖,顾云珂清了清嗓子,趁着外人没注意到她这边,低声问道:“宋姐姐,怎么了?”
戴着面皮子,宋安语的神态没有变化。
但手中的动作出卖了她的冷静。
担心自己的小动作会耽误小九他们的计划,宋安语硬生生忍下恨意,摇了摇头:“没事,触景生情罢了。”
顾云珂一愣,这才想起这座知州府邸,原本是宋安语的家。
瞬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了。
有些事只能交给时间去慢慢抚平……
管弦声乐,歌舞升平。
这种场合少不了沾酒,沈北枭酒力还算不错,但被冀国使者敬上一杯接着又一杯,已显醉态,俊脸浮起淡红。
顾云珂坐在对面瞧得不真切,想着陈九瑛在他身侧,应该不会让他喝太多。
宴至中途,她找了个借口,说是宴会无趣,带着宋安语他们离开,回到了驿站。
先去探望了顾叶荣和小六子。
顾叶荣“卧病在床”,手里拿着兵书,瞧见顾云珂回来,便急急询问今夜之事。
没有在父亲房中待太久,顾云珂独自回了沈北枭的厢房。
虽然今夜她滴酒未沾,但处在那种场合,又不是露天的院落,身上难免沾染了一股酒气,一回来她直接去房中沐浴冲洗。
沈北枭那边,她完全可以放心。
此战需要出师有名,对景国以后一统天下的后世铭极为重要。前世沈北枭听从了太子的指挥,急急出兵,虽说战况激烈,但最后景国险胜,踏破了冀国国土,让沈北枭得了个凶残暴戾的活阎王名头。
这一世沈北枭对太子生了戒心,加上他们对顾家早早出手,即使收到催促,定然不会冒险听从。
身上的衣物褪去,白皙的胴体浸泡在温热的水中,顾云珂舒坦的仰头叹了口气,如瀑布的长发散落在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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