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他十分的信任,自己又怎么敢去祈求十二分的回报呢?果然是贪心了呢。
梨香闻言却是愕然,小姐说的并不错,自己所了解的小姐,和太子爷所了解的小姐是不同的,甚至,和小姐所期待别人的了解是不同的。
自己固然是旁观者,可是却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或者是加以指责呢?
太子煜似乎也在怒火中,夜半应莲烟蓦然醒来,伸手摸向床边却是一片平坦的时候,她不由苦苦一笑。
抱着膝头,她看着床头点燃的银烛怔怔发呆,忽然窗外有淡淡的脚步声,应莲烟骤然眼睛一亮,只是良久那脚步声却又是远去,她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唇角的苦涩几乎蔓延到眼底深处,泪水不知为何却是落了下来。
“傻丫头,哭什么呢。”
淡淡的带着心疼的声音响起,她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竟是不敢抬起头,只是那指腹却是轻轻摩挲在自己的眼底,痒痒的,她想笑,可是泪水却更是肆虐了几分。
“怎么了,我不是来了吗?”
紧紧将人揽入了怀中,太子煜声音中都带着喑哑,应莲烟蓦然抬起头来,迎上了那带着几分疼惜的丹凤眸,“你不是生气了吗?为何却又是来找我?”
很累,只是听到这话太子煜却又是感觉轻松了几分,他固然喜欢的是那个有勇有谋沉着冷静的相府三小姐,可是他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不需要铠甲来防护,那些是留给别人的,不是吗?
“我想你了。”他轻声一笑,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急迫,没有强势,而是轻轻的一吻,带着几分想念,抛却了所有的太子煜的特质,而是柔情似水的一吻。
所谓情到深处,不过是唇齿相依而已。
良久之后,应莲烟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只是看着太子煜眼底深处的疲倦,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她想,自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的。
不知原因,也不知是何时。
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
“怎么了?”察觉到应莲烟目光有异,太子煜问道,只是他太过于疲倦,眼神不如之前犀利,一眼没能瞧出什么,以致于应莲烟很快就遮掩了自己的心思。
“没什么,你累了,睡吧。”
似乎一切都不同过往,太子煜没有追问,而是倒下真的睡了过去,沉沉的呼吸声很快响起,灯花下,应莲烟看着那银眉朱砂,虚空细细描绘着,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进来伺候的时候,梨香对着应莲烟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知道某人的到来的。
“小姐,夫人院子里的姜妈妈来了。”
“她来干什么?”青檀正在给应莲烟梳头,听到这么一句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旋即却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失礼了,她不由吐了吐舌头,小心看着应莲烟神色。
“让她先等着,等我用完早膳再说事也不迟。”
负责传话的红玉听到这吩咐愣了一下,旋即却是笑着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姜婆子等的很焦急,三小姐似乎有意晾着她似的,这个认知让姜妈妈很是气恼。
“麻烦姑娘再去通传一声,我有急事见三小姐,还望二……”
红玉闻言一脸为难,“姜妈妈有所不知,我们小姐用膳的时候从来不许下人打扰的,姜妈妈若真是有急事,不如红玉带您去膳厅,您亲自去见小姐?”
姜婆子哪敢呀,自从六少爷的溺死她就对这个三小姐忌惮的很,若非是夫人吩咐一定要自己前来,打死她也不主动往玉缘院这边来。
只是想起简氏的吩咐,姜婆子还是坐不住了,拔高了声音道:“可是这关系着老爷的寿辰的事情,夫人寻三小姐急着商量!”
显然这话是故意说给应莲烟听得,而且是拿应建航来压制应莲烟的。
廊外的话传了进来,应莲烟却是皱了皱眉,然后夹了一个水晶翡翠包进了自己的碟子,“一大早是什么聒聒噪噪吵了院子里的清静,给我赶出去。”
玉缘院里很是安静,姜婆子听到这吩咐愣了一下,自己还没办成夫人的吩咐竟然被三小姐下令赶出去,这要真是传出去,自己这一张老脸该往哪里放?
想到这里,姜婆子竟是要闯进去,“三小姐,是夫人命我前来请三小姐的,还望三小姐合作些!”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要挟的意味,应莲烟闻言唇角微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闯了进来的人,“是吗?夫人院子里的人何时起竟是这般没规矩了?看来这没规矩的毛病竟也是会传染的,别以为你借着夫人的名头就能够为非作歹,夫人既然没空管教你,那我就替夫人来管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