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冬葵等了两年的孩子。
冬葵许是过于欢喜,愣了好一会儿,猛地蹿起来,兴奋地喊,“我要看大夫喝药!”
柳蕴捏眉,双臂禁锢她,“看过了,喝药倒是可以。”
屋里点起灯火,扮作狱卒的熬好了药端过来,冬葵颇有骨气地自己喝了,末了,柳蕴往她嘴里塞蜜饯,她赶忙吞了咬碎,急不可耐的样子让柳蕴无奈地笑了笑,“又不像从前,这么大了,还怕苦。”
“年岁再长,苦东西又不会变甜。”嘴里的甜味让冬葵满足地眯了眯眼,这会儿不再需要柳蕴的提醒,她小心地钻回被窝,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熄灯过来,我要和你算账!”
烛火一灭,柳蕴上床躺下,两人躲在被子下面对面,柳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冬葵的长发,冬葵的双在黑暗中异常明亮,“白日里,你说你相信我,可为何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
柳蕴凑过来啄了一口她的额头,他知道冬葵现在失忆出了问题,即便与她说清楚了,明日兴许就忘了,但总归,冬葵给了他解释的机会,“是我心理出了问题,偶尔你一哭,我瞧着,就好像我自己在哭,舒缓了许多压力。”
冬葵一怔,“你为何不早说?”
柳蕴的唇摩挲到了她的唇边,溢出一道苦笑,“这让我如何说得了口?这种心病,吓着你了,可怎么办?”
冬葵的勇敢从来都是炙热无畏的,“我不怕。”她拨开的脸,蹭到柳蕴怀里,小心地问了一声,“那你是柳家人么?”
“……”
柳蕴的沉默让冬葵动了气,“你再不说,我不让你当孩子的爹了。”
“是。”
冬葵笑出了声,“你是不是,我都不怕。”
若不是第二日清晨早起,冬葵醒来,喜滋滋地说,“快过年了,我们得给孩子买点东西,宋夫人生过孩子,不若让她带我去街上逛一逛?”柳蕴都要以为,她恢复正常了,昨夜的冬葵,好像宽恕了他的一切。
“夫君以为呢?”冬葵问道。
柳蕴无奈,觉着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们在坐牢。”
“那我不能出去么?”
冬葵眼巴巴望着他,他改口,“能!”
召了宋平水过来一说。
宋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