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要脸的官员涌到了顾颐面前,顾颐极快地背过身去,“诸位同僚,不要出声,因为我不想笑话你们,请排队到街边站好,等到大人与小夫人出现,高声喝彩齐齐欢呼就可!”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不要擅自乱动!”
“成!”
很快,旧街两侧站满了人,个个展现出了穷乡僻野的百姓的真实风貌,此时扮演公差的两人已送捷报到隔壁,杜三娘宋婉儿都在隔壁贺喜,扮演邻里的人都在宅子周围高声道贺,场面十分热闹。
冬葵被柳蕴牵着手带在身边,柳蕴装作新晋举人与众人寒暄说话,众人嘿嘿奉承着,脸都快笑僵了,冬葵这个小祖宗才提醒一声,“我总觉着该坐花车了。”
实则花车是捷报传来的第二天,但柳蕴等人恐冬葵一时兴起不按当年来,便提前准备了,果然,看来太过欢喜,冬葵也会篡改记忆。
柳蕴牵着冬葵出了门,一行人缀在两人身后,马车早已备搬了出来,但因丑得令人发指,众人都自觉忽略它,眼神乱瞟起来。
冬葵倒不觉着丑,美滋滋地等着上车,柳蕴低叹一声,用掌心抵住了额头,另一只袖子被冬葵晃了晃,“夫君不坐?”当即撤开手,面色坦然地上了车。
宋平水对着众人啧了一声,“你们怕什么?这车虽丑,但大人俊美,夫人绝姿,不会瞎了你们的狗眼的。”
柳蕴本就生得丰神俊秀,又多年朝堂积威,虽是闲散地靠着车壁,也足以令人目眩神迷,身侧的冬葵被他娇养多年,因为过于欢喜,整个人都似发着光。
众人瞧得挪不开眼了。
花车慢慢行驶到了街道上,街上两旁熙熙攘攘,群臣及家眷极其配合,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有震耳欲聋之势。
“夫君,我们好风光啊!”冬葵笑得开怀,腮边酒窝可爱至极,柳蕴侧目凝视,伸出手指戳了戳那酒窝,冬葵神采飞扬地望过来,“夫君,没有锣鼓?没有爆竹?”
当年没有这个!
她又篡改记忆!
柳蕴扶额,“有,前方就有。”
一路跟着的宋平水要疯了,县里供你们夫妻俩一个花车就不错了!还要什么礼乐爆竹啊!当过年呢!
他气急败坏地在人群里瞄了几眼,奔过去把身穿乞丐装的薛松扒拉出来,“你们礼部那乐师可会敲锣打鼓?”
薛松迟疑:“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