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话,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后来才反应过来。
“去你妈的。”
这是老子跟儿子说的。
李天地笑了。
“对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干嘛来着?”
李天地告诉我,他已经和那东西在房子里憋了一天一夜,早上那会儿战事胶着,没工夫给我回话。
“我那个房子,”我一拍脑门儿,“里面死了四个人。”
虽然刚才那个男人说了,我要是再跟李天地混下去,我也得死,但问题是我现在还得指望李天地把这房子的事儿给我解决了,好歹这事儿办利索了我再跟他分道扬镳。
李天地听我说着,招招手让我扶他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这身上但凡露出来的地方,全是伤。
还有,他肚子上都是灰,和我前两天见他的时候一样。
这会儿没工夫问这些,我问李天地怎么解决。
“死了,就报警呗,”他逗了我一句,才一脸正经道:“你不是说了你自己不住么?死多少人也不会跟着你……”
“不是!”
我有点儿急了,把那四个人的死状跟之前那家人死状相同的事情给李天地讲了一遍。
他的表情稍微严肃了点儿。
“你不是说里面没有脏东西,干净得很吗?”
李天地被我说得哑火。
“那就只能进房子里面去看看了。”
我问他要不要歇一天,李天地摇头,说了句让我感觉有点奇怪的话。
“我今天晚上不能睡觉。”
他的表情倒是很轻描淡写,叫了辆车,说先去我那房子看看情况。
在车上的时候,他才问我,“刚才你看到的,是什么?”
合着李天地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男的,三四十岁,挺壮的。你跟他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李天地告诉我,他要找的,不是那个男人,是附着在那个男人身上的东西。
“那是个藤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