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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嗯……&rdo;eros偏着头，&ldo;我想，可以确定的是，多数时候，我脑中总是一片空白……&rdo;

&ldo;是，这可以理解。&rdo;导演低头笔记，&ldo;有其他不同经验吗?&rdo;

&ldo;对，我正在想‐‐&rdo;eros稍作暂停，&ldo;啊，我记得好像有些时候，我会觉得我不在那里……我感觉身体是飘浮的，而不确定是在什么地方飘浮着……&rdo;

&ldo;是吗?感觉飘浮着?有上升或坠落的感觉吗?&rdo;

&ldo;我想想。嗯，不很清楚呢，就是飘浮着。&rdo;

&ldo;是吗?&rdo;导演问，&ldo;你所谓的&lso;飘浮&rso;，是指在空间中浮动的失重感吗?&rdo;

&ldo;啊，是的……不过，&rdo;eros说，&ldo;对，我刚想到，有时也类似某种浸泡……在水中，蓝色的，明暗不定的空间，波浪的韵律……&rdo;

&ldo;这样啊。&rdo;导演思索半晌，&ldo;嗯，这听起来倒是满特殊的。&rdo;

&ldo;如何?&rdo;j好奇地从旁插嘴，&ldo;真和人类不一样吗?&rdo;

&ldo;这‐‐&rdo;导演说得保守，&ldo;哎，我想还很难说……&rdo;

&ldo;啊，我想到了，&rdo;eros突然说，&ldo;我想起来，有一次比较不一样的经验。&rdo;

&ldo;说说看吧?&rdo;威尼斯之脸抬起头。

&ldo;还真有些特别，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rdo;eros解释，&ldo;拍摄地是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说是厂房，其实也只是一处占地较为宽阔的、空旷的水泥建筑。还有些锈蚀的机械装置被弃置在旁。

&ldo;其实不讨人喜欢的，阴沉的天气。我还记得那天不知为了什么小事，始终觉得心情很差呢。但很奇怪，那荒僻的场地居然给我一种熟悉感。&rdo;

&ldo;熟悉感?什么样的熟悉感?&rdo;

&ldo;不知道呢。我说不上来……无法形容。总之，到了现场，或许因为那莫名的熟悉，我心情立刻就变好了。&rdo;

&ldo;后来呢?&rdo;

&ldo;后来当然就开始工作了。那戏不难，就在那废弃厂房的水泥地上，工作人员搬了个薄床垫给我们;自始至终就只有男优和我两个人。很正常的拍摄，也没有其他特殊或变态情节，甚至连些简单的情趣道具也没用上……&rdo;

导演打断eros：&ldo;男优是谁?&rdo;

eros指向伊藤：&ldo;就是他啊。&rdo;

&ldo;哦，是伊藤啊。&rdo;面具导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ldo;那‐‐接下来呢?&rdo;

&ldo;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熟悉感，&rdo;eros微笑起来，&ldo;我觉得很温暖，我不太确定……不是很记得了，我好像……很快就到了呢;然后还到了不止一次……&rdo;

&ldo;感觉如何?&rdo;

&ldo;我很放松……&rdo;eros的眼神如梦似幻，&ldo;很放松，身体很轻很轻，我感觉我的身体消失了，类似前面说过那样，水中的漂浮……而后开始有些画面，淡蓝色，失焦模糊的叠影，一些空间，非常明亮，直视阳光一般，曝亮的区块……

&ldo;那应该是第一次高潮。&rdo;eros继续述说，&ldo;之后，我的意识可能稍稍恢复了，但接着，很快又来了第二次。我记得我感觉很幸福，幸福得想哭泣。有水声，泡沫升腾与碎裂的暗影……我好像被包裹在某种液体之中，被一种有着奇妙韵律的，心跳般的力量所牵引……

&ldo;我经过了许多不完整的空间……很快，许多光，许多无光的黑暗，各种色泽与气味，很多很多……它们牵引着我，像是空间本身伸出了无数细密的触手抚摸我……在其中某些空间里，甚至隐约可以辨认出事物的形貌……&rdo;

&ldo;哦?&rdo;导演抬起头，&ldo;是什么样的事物?&rdo;

&ldo;我不记得了……&rdo;

&ldo;这样吗?&rdo;导演停止笔记，似乎陷入某种思索。但他突然笑起来，&ldo;呃，我感觉，怎么你像是在描述那种&lso;濒死体验&rso;之类的……&rdo;

&ldo;哎，所以就说是&lso;快要死掉了&rso;嘛‐‐&rdo;男优伊藤突然插嘴。

众人都笑了。

&ldo;所以，你还记得些什么与这相关的事吗?&rdo;面具导演追问，&ldo;什么样的都可以。&rdo;

eros摇头。

&ldo;或者说，嗯……之后，还有什么特殊感觉吗?&rdo;

&ldo;啊，你这样说‐‐&rdo;eros眼睛一亮，&ldo;似乎有呢。我记得在当下，那些空间的流动变幻是很快的;但奇怪的是，在之后，我却有种像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疲累感……&rdo;

&ldo;嗯，我明白。&rdo;导演的威尼斯之脸稍作沉吟，&ldo;但高潮过后的疲累感，说起来也并不罕见，是吧?&rdo;

&ldo;也是。&rdo;

&ldo;好吧，&rdo;面具导演换了个提问对象，&ldo;伊藤先生，你记得eros所说的这次经验吗?&rdo;

&ldo;是。我记得那次工作。&rdo;男优点头，&ldo;对a片而言，那样的外景并不常见。&rdo;

&ldo;那么在你看来，eros当天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