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的不成人样的母女想也没想便猛吃了起来,不说好像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他们哪里吃到过一顿饭,树皮,红土,虫子,这一路上的苦头可太多了。
“今年太原的难民很多,两湖之地又发生旱灾,四川,云南等地也是颗粒无收,可苦了老百姓。”秀才突然蹦出这一段话来,仿佛别人都不知道他的一颗爱国爱民之心一般。
“你这酸儒,瞎操什么心!这些事关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什么事,可真是皇上不急秀才急。”中年汉子嗤笑一声,指着外面衣不蔽体的难民说道:“你要是真为百姓考虑,何不把你家的家财都接济他们。”
秀才怒道:“你个莽汉,歪理倒是多的很!你可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乎!!”秀才随即又道:“这难民非我一力可救,我乃国之秀才,必是要为国出力的,但若是因家财散尽,饥腹而死,怎么报效国家?”
“好一个歪门邪说,我汉子长这么大,便没听过如此道理,范仲淹,张首辅若是如你一般,这国怕是早已亡了。”汉子忿忿不平的站起了身,要与秀才理论。
小厮在两人中间插科打混,讪笑道:“二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这小本生意他不好做。”
道人冷不丁的说:“难民都快饿死了,也不见你们有什么作为,说说话谁不会。”
二人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脸上都挂着寒霜。
农人把手中的馍馍折了一半,递给了外面涩涩发抖的难民,那人连声道谢,没有水就直接将这硬的如石头般馍馍吞了下去。二人的皆是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走出了茶馆。
无名的巷子处。
“沈飞的头呢?”剑四正擦着他的剑,他那把剑布满铁锈,擦与不擦其实都没有任何区别,但他就是喜欢杀人后擦干它。
“那里我没法子把沈飞的头带出来,这是他的白玉老虎佩”阿一的手上还滴着血,从怀中扔出一块玉佩,正是那白玉老虎佩。
剑四在手上摩挲了好一阵,说道:“确实是沈飞的白玉老虎佩。”剑四把玉佩收在袖中,轻声道:“你可以走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
阿一:“希望你们可以遵守诺言。”
剑四:“不过……”
阿一:“什么?”
剑四:“你得留下一样东西。”
阿一:“该不会是我的命吧?”
剑四:“恭喜你,答对了。”
阿一:“没得选吗?”
剑四:“………”
阿一:“既然如此,出手吧!”
两人再次出剑,一人一往无前,剑如游龙,一人招式诡变,剑走龙蛇。
二人见招拆招,打了四十余招,未分胜负。
一直到百来招时,阿一的剑应声而断,剑四一剑斩来,却只挑断了阿一的手筋。
阿一:“呵呵,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剑四眸子中溢出悲伤来了,他缓缓道:“你……毕竟是我唯一的对手。”
阿一:“哈哈,这下好了,再也不能用武功了,我倒也轻松。”
“我会跟楼主说,你已经死了。”剑四收起了悲伤,冰冷冷的如北方的雪夜。
阿一:“你喝酒吗?”
剑四:“我从不喝酒,喝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