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只有一间小床与一扇窗户,从床铺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扬州美景。
小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没有一点潮味,干净的出奇。阿一艰难的晃晃头,从床上掉下来了。
吱――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
阿一一个长虫打挺,踉跄的起身,对着老人作了个揖,说道:“谢老伯收留我俩,不然隔天早上要被冻的不轻。”
老人颔首道:“老夫看你是第一次到扬州吧。”
阿一疑问道:“老伯何出此言?”
老人徐徐的说道:“在这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一眼就能看出哪人是扬州本地人氏,哪儿是外面来的,至少本地人都知道,扬州的晚上可不比白日里,偷鸡摸狗之辈可多的很。”
阿一笑道:“老伯倒是好眼力,小辈阿一正是从山西一路逃饥荒到这的。”阿一说完后面有戚戚之色,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一家人都是农人,没活路了。”
老人微笑不语,指了指阿一的手。
阿一一惊,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你的手不像是个农人。”老人缓缓说着,把手放在阿一的肩膀,道:“这老茧不是习武之人是练不出的。”
阿一大骇道:“小辈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身不由己,不能说出。”
老人突然大笑道:“你如此惊骇是何故,老朽只是问你是否习武,你是谁对老朽有何用?”
“呼!”阿一见老人没有恶意,便放下心来。
老人对着阿一道:“你们住也住了,还不走吗?真当老朽这是免费的吗?”
阿一尴尬一笑,拉着死狗般的阿四走了出去,来时甚迟,去后何急。
日子过的是很快的,阿四再也没挨过打了,阿一也知道了那老伯的名字――王冉仙。
“阿一大哥,我被骗钱了!”远处传来阿四的鬼叫声。
阿一正在王老伯的酒肆上吃着酒,阿一喜欢喝酒,好像没有比他更爱喝酒的人了,他每天都要喝,每次都要喝许多。
阿四眨眼间就到了阿一面前,开始诉苦起来,唾沫星子都飞到酒里了。
“你先慢慢说,别急!”阿一看到自己的美酒都被玷污了,心头一阵肉痛。
阿四缓了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刚才我路过一个卖鸡的,我看那鸡挺好看就多看了一会,没曾想那人就拉住了我,我看那人长的娘们似的,想来力气不会很大,就想挣脱他,结果怎么也挣不开。那人还求我“买只!买只!你看这鸡这么美,确定不买一只吗?”我正要回绝他,胡同里突然出现一个小姑娘,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她一出现就大叫起来“有人光天化日强抢民鸡啦!还有没天理了。”
周边的人也聚了过来,我怒气上头,骂道:“好你个不男不女的卖鸡人,还有同伙冒充路人!”
那卖鸡人却大哭道:“大老爷,你可冤枉我了,这鸡你不买也不要抢呀!再不济,小的给你跳个舞,就消消气吧!我这是小本生意,不容易呀。”那女孩也哭了,说道:“你们看看,他多不容易呀,还有人欺负他,555~”
“得得得,算我阿四倒霉,遇上了你,多少钱吧!”我不耐烦的想打发走他。
他笑了笑说:“爷,不贵,就五两银子。”我大叫道:“你怎么不去抢!”
他又对我说:“小的还会唱歌,西域技巧,要不,给你免费表演一下。”“不了,免费的我也不想听。”我无奈道。
旁边的小姑娘骂道:“你知道他唱歌有多好听吗?扬州歌姬的原创曲子都是请教他的。”“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小的在默默努力而已,技多不压身,技多不压身!”卖鸡人对着旁人笑了笑。
那小姑娘眼睛都快冒出星星来了,叫道:“你好谦虚呢!”
我心想:这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你们是一伙儿的吧!却不料旁人皆是暗暗点头,我脑子不由想起福建的水军训练的真的很强啊,唉!我怎么会想起这个。
还有更狠的,这卖鸡人见我迟迟不给他银子,还威胁我说“你这种行为,我可要告官了!!”我一见他都这样了,强拉硬拽,愣是给了他五两银子。”
听完阿四的故事,阿一抿了口酒,说道:“我去会会他。”
老人在一旁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卖鸡人姓蔡名坤,字广坤,是外地来的,一身的奇淫巧技,你们可要小心了。”
“我阿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王伯勿要担心。”阿一眉毛挑了一下,对阿四说:“带路吧。”
二人兜兜拐拐,总算是找到了那蔡广坤的卖鸡地,这次他们拦住了一少女。
那少女穿着白色玲珑裙,身上没有挂饰,头上梳了个少女髻,脸上还是面纱覆着,不清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