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饿了?”
“怎么连眼睛都红了?”
他握住戚禹彤的指尖,觉察到她指尖冰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她的手放进怀里暖。
他这样贴心,戚禹彤该高兴才是。
可距离陡然拉进后,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熏香。
仔细看去,凌霁望的衣襟有些许散乱,脖颈之下隐约可见猩红的吻痕……
她回将军府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竟然也等不得,要和戚飞燕亲密一翻。
戚禹彤抬手,轻轻理了理他的衣襟:“皇叔,若是当年,我们没成婚……”
话未说完,凌霁望的脸色就沉了下去:“胡说什么。”
“你是本王亲手养大,现在可是后悔嫁给本王?”
二十年前,柔然犯边,戚家满门出征,连年仅十二的四哥也上了战场。
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戚禹彤一人。
是凌霁望可怜她,把她带进宫。
战打了十年,他就养了她十年。
这十年,她跟着同龄的太子念书习武,跟着太子唤凌霁望皇叔。
也是这十年,她对这个才大自己六岁的皇叔,情根深种……
或许当初。
她就该按下心中爱慕,一声皇叔,一世皇叔。
戚禹彤笑着摇了摇头:“说笑罢了。”
说完,她先一步上了马车,与凌霁望一同回摄政王府。
谁知才到半路,凌霁望的贴身亲卫凌一突然神色来报:“王爷,户部有紧急公务,请您挪步!”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凌霁望虽然在训斥,可眼里却满是担忧。
太子登基后,身为摄政王的凌霁望已将政务全部交还,如今只在户部领个闲职而已。
他这么着急,大约是去见她的那位好义妹——戚飞燕。
戚禹彤笑笑,只说:“皇叔去吧,只是既然失约,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
凌霁望难得弯起唇角,点了点她的鼻尖:“小狭促鬼,别说一个金锭,就是百个千个,本王也舍得。”
这是他们曾经的玩笑。
若是让戚禹彤生气,凌霁望就补偿她一个金锭。
如若攒够一百个金锭,戚禹彤就会永远离开他。
如今,这笔黄金是大军开拔,她出征柔然的最后一笔军资了。
现在还差七枚,就是她凑齐的数量了。
凑齐那天,便是她与凌霁望正式和离,出军北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