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一惊,容娘娘,不是张贵妃所害吗?
居然还另有隐情?
赵燚冷冷道,“你只记着,她是,苏皇后的侄女,却忘了,她是,商夫人,之女。”
薛嬷嬷一噎。
若不是念着她是商夫人的女儿,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给她脸!
这次若不是她一意孤行害了殿下,她也不会容不得她!
薛嬷嬷深深吸着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奴明白了,老奴告退。”
男人!
终究还是抵住过温香软玉的诱-惑。
就像皇上,嘴里说着对娘娘多深情,却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宠了一个又一个的爱妃。
皇上如此,殿下也会如此。
殿下不过是从来没有沾女色,才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迷惑住。
待这新鲜劲一过,有了新人替旧人,这苏氏,就再也不会有立足之地。
她要忍!
无论如何,也要护着殿下,直到大仇得报。
。
“太子哥哥。”苏澜靠在他怀里,双臂环着他脖子,声音有些低落,“你还没告诉澜儿,这两日可有人欺负你,父皇要如何罚你?”
赵燚低垂眼眸看着神伤的小妻子,眼神无奈。
有人欺负他?
想什么呢。
不过,他说,“幽禁半年,面壁思过。”
“半年?”苏澜惊的坐直了,怪不得薛嬷嬷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怨恨,“可是井二公公不是已经把死者冒领军功的罪证递上去了吗?也不能抵消太子哥哥的罪过?”
“孤,自己请求的。”见苏澜那般懊悔内疚,赵燚便不忍再逗她。
“啊?”苏澜不解,“为什么啊?太子哥哥莫不是诓我的吧?”
赵燚又不满了,他从不屑欺骗,她还不信。
“有颓势,会让人,放松警惕。”
也会让皇上,不必生出忌惮他的心思。
苏澜眨眨眼,想了会儿,明白了,殿下这叫以退为进呢。
“太子哥哥真聪明。”她不吝啬地夸赞,然后有些迟疑地说,“那要不要跟薛嬷嬷解释一二,也免得嬷嬷担心,也免得,嬷嬷对澜儿误会太深?”
赵燚又皱起了眉,她这是在国公府养出来的毛病?
“孤如何看重她,她如何劳苦功高,也是奴才。你可以敬着她,不必怕她。”
苏澜……
我没有。
“夜深了,睡吧。”赵燚把被被子裹着的她直接放倒,倾身压下……
苏澜忽然心跳加快,莫名的口干舌。燥,仿佛有某种期待。
但弯下腰的殿下只是重新帮她整理好被子,免得风漏进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