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毒药么?
蒄兰之转头不看她“我从不杀人。”
即便是毒药,一粒毒药换一句话,也值。
她褪下面纱,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哪怕是毒药,他给的,她亦接受。
蒄兰之却用眼风扫了扫她,丢下一句“即将与别的男子成婚,你所谓的爱,吾消受不起。”
说完拂手要离去,到门口,他转过头又道“好好做你的官家妇,勾三搭四,不妥。”
他那眼神,鄙夷,莲儿的心被深深一刺,她以为,他的眼神永远温柔如水,却不想也能射出如此让人心寒的光。
莲儿回神,凝视镜面,今日插上新簪的人儿别样美丽,却不想在他眼中她却成了那样不堪之人。
他嫌她,他恶她,更不可能喜欢她!原来,一直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良久,她悠悠冷哼一声,如此,也好,不爱就不爱罢!
她应当振作起精神,除了缠绵私情,还有家族生意等着她打理呢!
她瞅瞅映在镜中的玉簪,越看越烦…她皱下眉头,留着这簪又有何用!
她拔下簪子,一狠心,就要一分为二,却不知这玉簪是什么材质所造,她使出吃奶的劲亦扳不动分毫。
她折腾良久,松手,叹口气,情,岂是说断就断的,兴许,这是天意。
她又插上玉簪,镜中的人儿又明艳起来。
她心中纷闷,带上小竹出苑逛逛,才出院,文昌迎面而来,嘴里“宝贝女儿”地喊着,莲儿心烦,正想敷衍他,文昌却突然睁大了眼,指着她发间一怔!
莲儿迎着他眼神一摸,正是那根玉簪。
文昌呼吸喘重起来,大声斥问“这簪子你哪来的?!”
莲儿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喏喏着“爹爹,这簪子,怎么了?”
文昌急得脸红脖子粗“这是你娘的!”
莲儿只觉一盆冷水沿头浇下“我娘?不可能吧?兴许,只是一样的簪子吧……”
文昌一把拔下玉簪,连连摇头“不,不,当年我寻得块凤血玉,薄如蝉翼,你娘极是喜欢,你娘喜欢水仙花,我便亲自要玉匠雕了这枚玉水仙,岂会有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