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宜感觉到自己还有心跳的时候。她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嘴边盖着的吸氧气让她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那雪白的天花板让她又想起了那一片沙漠。从基地出來到自己晕过去前的所有事情又开始在他的脑里一幕幕地上演着。那触目惊心。胆战心惊的场面让她的心又开始紧张了起來。
正是因为她的心跳加快。放在他床头边上的生命体征仪开始叫了起來。那一阵尖叫声很快召了一群身穿着白色大褂的人。
“你怎么样了。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了。”
方宜睁着眼睛。她现在的脑里一片空白。看着这些医生一边翻着她的眼睛看。一边问这些问題。而带着吸氧器的方宜想着张开嘴來。但是却说不出话來。
她越是紧张。她越是感觉到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让她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海锋。海锋在哪里。”
方宜努力地叫着林海锋的名字。而就在他心一急。脑一下子缺氧。人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当方宜再次醒过來的时候。他已经好了很多。她明显也感觉到身体上沒有什么不适了。安静地四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这一种味道让她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让她安心。
这一次沒有了上一次那样人头涌涌地过來。四周安静的环境让她可以更加安心地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林海锋。
她开始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发现一切正常后。他开始爬了起來。就在也起床的时候。她这才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处了很久。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腰都有点不僵硬的感觉。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呀。”
正当方宜试着扭动一下腰的时候。一个推着一辆手推手走了进來。手推车的上面除了一些药品外。还端有一条清沏的水。边上的放着一条印花毛巾。
“挺好的。我现在这是在哪里呀。”
“这是医院呀。”
护士听着方宜这样问。她好像有点吃惊的感觉。她开始在怀疑方宜是不是真的醒了。因为她的这一身打扮足已经告诉她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了。
“我是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的医院。和我一起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方宜对于自己的表达不清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來。而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林海锋他到底有沒有事情。他有沒有撑过來。
“我们这是是八一六军团的军区医院。和你一起被救回來的另外两个男人和一个女情况相对比较好。只是其中的一个男人现在还处在观察中。他的还沒完全度过危险期。昨天我们已经将他转到自治区的军区医院了。”
护士将那一条热腾腾的毛巾给递了过來。她看着方宜的脸色还算可以。她感觉到这心情她好了一点。
“还沒有度过危险期的人是多大年纪的。他叫什么名呀。”
方宜听着护士这样说。她连伸手去拿毛巾的手都停住了。也开始担心着这伤得严重的是林海锋。
“什么名字我就不清楚了。是年纪大一点的那一个。他是你什么人呀。”
护士看着方宜如此的紧张。她又好奇地问了一句。
“年纪大的那一位是我的恩人。年轻的那一个是我的未婚夫。”
听着受重伤的不是林海锋。她放心地接过了毛巾。当她擦了一下脸。而就在她准备着用手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时。她吃惊地发现头发有大把大把地掉下來。
“我是怎么了。我得了什么病了。我怎么会这样的。”
方宜看着手中的那一束头发。他一下子紧张了起來。她记得自己只是在这沙漠里面缺水了。对于现在这要一种掉发的现象。以她这么多年來的医学常识。她知道自己得了一场不轻的病。而且这病还不是表面的伤。她此刻不愿意去接受那两个让她害怕的字眼。
“对呀。昨天我帮你梳头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掉这么多的头发了。”
护士看着这些头发。她不知道为什么了起來。她也希望有人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要见我的主治医生。他在哪里。”
方宜她突然平静了下來。平静得让护士都感觉到有点吃惊。在她看來。如果病人遇到这一种突然的变化。很多人都会乱了分寸。如果方宜像刚刚那样又叫又吵。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是现在却是恰恰相反。
“正好。医生也要见你。还有军区那边人也在等着叫你们去问话。”
护士勿勿地带着方宜走出了病房。而就在她们走出门口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两个士兵马上警惕了起來。然后将他们给拦了下來。
在护士的说明下。士兵并沒有就此放行。如果方宜要离开病房。一定要在他们的护送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