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蓉是个谨慎的,还是仔细瞧了瞧不远处的那树。
就是她埋了糕点的地方。
那树上缠着大大小小的毒物。
安想蓉看的毛骨悚然,只当做自己看不到。
如果她没有逃出来,现在,她恐怕已经死了。
而这个郡主,才是最惨的。
那,十堰那边又怎么样?
火车上,那糕点十堰也是碰了的,不知,是不是也沾上了十堰的房屋。
安想蓉想着,手却是不曾停下来,簪子用了十成的力气刺破了皮肤,将那皮肉挑的血肉模糊,便是又开始用力的挤出毒血。
周而复始。
旁的姑娘都是受不了这样的血肉模糊,有的向后退了些许,有的竟是咬着牙站住脚在哪儿瞧着。
一个普通闺秀都是能做得出来,她们堂堂贵女,还是能被人小瞧了吗?
安想蓉跪在干硬的土地上,只觉得膝盖都发软了。
每一个伤口都被她挑开,放血。
安想蓉的动作周而复始。
却是听着外头传来些脚步声。
“诸位姑娘,冒犯了。”
是拓跋安彦。
安想蓉只觉得浑身都是一轻。
终究是来了一个能撑住场面的了。
那姑娘的身上血肉模糊的甚是清楚,旁人瞧着都是知道疼痛的。
只是那江都郡主却是昏迷的,幸而是昏迷的,否则若是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发肤被撕扯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却是那太医来得及时。
“老朽告罪。”
那太医告了声罪之后,便是立刻俯下身子来,仔细瞧着那江都郡主的伤口。
因的房屋院子都被烧了,现在虽说是有着一些人在救火,却是于事无补,只能尽量的不要让那些火沾染到别的院子罢了。
众人只能是在火海之外站着。
那太医瞧了一番,给那郡主诊脉之后,便是一阵惊奇的瞧着安想蓉:“姑娘
的手法当真是个奇特的,虽说还是有些余毒,却也是没得什么大碍。”
说着,便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这是老朽随身携带的解毒的东西,只要让这位郡主每日服上一颗就好了。”
安想蓉便是恭敬的接过了那瓶子,便是道谢:“劳烦太医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