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边是沈芷薇。
“你怎么来了?”阎震麟问。
“您真是贵人事忙,早晨打电话让我送大衣时,说好了下午带长离去我那儿选新到的料子。”沈芷薇笑着答。
“哦,我还真忘记了,今日累不累?要不要去?”阎震麟问上官长离。
“去,正好走两步,在屋里待了一天了。”上官长离答道。
阎震麟让那队人回了营里,自己陪着上官长离和沈芷薇沿着道边,慢慢往宝绫楼走,冷河开车在后面跟着。
两人的店同在昌源街,但是一个在尾段一个在中段,隔了一个十字路口。
早晨两人通电话,阎震麟并没有和沈芷薇说过这话。
要是事关别人,阎震麟可能不记得,但是事关上官长离,他不会搞错。
而上官长离聪明到几乎不用提示,只要两人语气和表情稍与平日不同,便知道有事了,可以轻松应对。
进了店,沈芷薇关上了店门。
冷河和夏枫就自然地守在了门口。
金色多层纱帘落下,挡住了透过沿街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
店内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屋里落地镜前站了一个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得体的深灰西装,卡其色风衣,四十出头的年纪,儒雅有度,犯而不校的模样。
虽然有十年未见,但是阎震麟仍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是母亲萧宜从小到大的随侍祁墨北。
阎震麟松开上官长离,将人护到绒丝绒沙发上坐下,蹲在她脚边,轻声交代:“等我一小会儿。”
得了上官长离的首肯,这才走过去。
祁墨北微微一笑,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自带亲和力,他的声音也很温柔:
“小少爷。”
阎震麟冷笑:“就知道她有人在肃城,只是不知道是北叔你。”
“我今天刚到,之前并不在。”
阎震麟敛着眸子,轻偏了下头:“姓莫的送回去了,下回挑个像样点的,简直霄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