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努力了一个夜晚,她已腰酸背痛,眼眸红肿,在听到鸡啼的那一刻,整个人软弱无力地摊在床上,喘着粗气。
终于解脱了!
她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然而,李昪这妖孽还不肯放过她,居然趁着她虚弱之时,捏着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往上面扎针。
“啊!”
申暮月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伴随着愤怒的一脚。她本想踹李昪,却不小心踹到了杆子上,结果“啪”的一声,杆子折了,帷幔塌下来了,覆盖着她与李昪。
申暮月见李昪不悦地蹙眉,青丝被帷幔弄得凌乱,便恶意地去将他的发型弄得更乱,李昪不理会她,将她的血迹涂到床褥上,而后若无其事地命人进来给他们梳洗打扮。
申暮月一宿没睡,劳累不已,实在不愿起床去请安,便抱着棉被耍赖:“本齐王妃劳累过度,起不了床!唉哟,似乎身体也欠佳了,需要好好休息呢!”
王府的家丁、丫鬟闻言,以为她的劳累过度是因为与李昪洞房造成的,便偷偷窃笑。
李昪并不买账,将她从床榻上抱出来,挑着她的下颚,邪魅一笑:“齐王妃昨晚还没玩够么?今晚继续,如何?嗯?”
申暮月顿时老实了:“我……妾身即刻去梳洗打扮!”
落地之后,她才惊觉腰背酸痛得很,忍不住扶着腰子走到软榻上坐下,让丫鬟为她梳洗打扮。
漱口时,李昪一本正经地吩咐家丁:“这床被王妃玩坏了,呆会换一张结实点的吧!”
登时,申暮月被呛到了,小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有丫鬟在偷偷窃笑“齐王妃还真厉害,床都被她玩坏了,昨晚她与齐王还真激烈”,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而后,桂麽麽见床褥上的血迹,向她暧昧一笑,她深感疑惑。
如今李昪贵为皇上的义子,贵为齐王,拥有自己的封地,便不能当徐宰相的义子,他们去请安,自然是要到宫里头给皇上与皇后娘娘请安。
申暮月一向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这宫中礼仪甚多,稍微犯错,肯定会闹笑话,或者掉脑袋,李昪即便是个被皇上重用的王爷,但终究只是个义子,身份尴尬,她这个做王妃的自然也就跟着尴尬,若不事事谨慎,被人逮到了错处,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李昪察觉她的拘谨,温和地牵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做你自己便好,一切有我!”
申暮月受宠若惊,感觉自己都有点不认识此人了:“李昪,你真的是李昪么?”
李昪含情脉脉地告知:“我不是李昪,我是你的夫君!”
“……”
申暮月低头,还是不说话吧,任由他牵着她走!
跟皇上与皇后娘娘请安后,李昪被皇上叫去议事,申暮月随着皇后娘娘来到了御花园,美其名是陪她赏花,其实是聊八卦。
只是陪着皇后娘娘也就算了,可见到静候在御花园的那群妃嫔,那绿光森森的眼神,申暮月恨不得立马就逃。
这群嫔妃身在深宫,自是无聊,最喜欢的便是聊八卦,最想八卦的事,当然是她与李昪的事,他们两个可以称得上这南吴的传奇。
她与李昪之间的伉俪情深,在皇后与嫔妃们的眼里是羡煞旁人,传奇古今,可有谁能想到,她是被骗婚的呢?
见她们一个个地八卦她与李昪之间的爱情经历,申暮月实在无言以对,正想着要不要装病逃离时,却瞧见不远处跪着一位妃子,着实困惑。
她拉来一位嫔妃悄声问道:“那位妃子怎么跪在那里?”
那位嫔妃左右张望,低声警告她:“那个是成贵妃,皇后娘娘最恨她,她被皇后娘娘罚跪是常有的事!你别管她,否则会惹皇后娘娘不高兴的!”
这深宫之事不比江湖之事,即便她想管,也没那个能耐啊!
只是,申暮月困惑地追问:“皇后娘娘为何讨厌成贵妃?”
嫔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别有深意地笑道:“以后你就懂了!”
以后?申暮月真不想在此处有个以后!
在御花园赏花完毕,众嫔妃各自散去,申暮月得到了皇后娘娘的应允,终于出了宫。她想了想,不愿回齐王府,便到宰相府找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