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是法医助手的女孩,边发出干呕的声音,边往外冲去。视频戛然而止。
孟夜脸色阴沉,打开微信,秦皮最后一次给他发消息,是昨天。去渊宅送东西之前。
并没什么异样。只是问他,还有没有什么要转告申姜。
既然秦皮已经死了几天了,那申姜离开渊宅之前,见到的就根本不是秦皮了。
会是谁?
更重要的是。
这个人给申姜的,是原本应该给她的东西吗?
孟夜站在山径上,看向远方。
天高气爽,碧蓝如洗。灿烂的阳光下,是生机勃勃的城市。
但现在,他有一种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块虚假幕布的感觉。
高元再次打电话过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现场除了他,还有几组指纹,大楼监控警察也拿走了。但都时间,暂时恐怕没有结果。”说着跑到僻静人少一点的地方,小声问:“老板,会不会是哪种神仆?”
“不是。”孟夜有些烦躁:“如果是神仆,反而更简单。用颂言就能找到痕迹。”
“要不要,还是试一试稳妥些?我现在就回家去取法器。”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你长眼睛不知道年垢吗?刚视频里,他在家里放了‘镇宅’,看上去还十分完整,一点事没有。不可能是神仆。”
高元对他的臭脾气十分习惯:“您的意思是……”
“是人干的。”
高元咽了咽口水……
人?
一个人,活生生剥了另一个人的皮?
被害的秦皮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再说,神仆也进不了渊宅。”孟夜说。
所以那天中午去见申姜的,也是人。
是一个穿着秦皮的皮,活生生的人。他与申姜面对面地说过话,申姜显然是并无察觉。
但披人皮这种事,不是化妆技术好,就可以和活人一样,不被人看出破绽。
“难道说这个人,会颂言?”高元不寒而颤:“那,那岂不是……我们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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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表情凝重,睡在四喜的床铺上。
屋里其它人,都去别的下仆屋子睡觉了。
她做为一个‘狗都嫌’,当然没有人收留。
独自躺在又硬又磕骨头的炕上,身上盖满了从其它人柜子里找出来的衣服。
还是冷。
并且因为打架,天亮之后还得立刻去小楼领罚。
孟观鲸太没有人性了!
人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