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寿康宫那日,胤禛与若曦之间又贴密了一层,就连小顺子的国学造诣也一时间竟突飞猛进,他经常地替胤禛背诗,总是若曦顶着霜雪去内务府取用品,却红着脸热着身子回来,有时好些个句子若曦听不下去,小顺子上阙还没背完,若曦就逃也似地跑了,等晚上实在受不住了,自个儿找了书来看,雪光烛影下,有股另类的幽会惊悸。
胤禛则每每从小顺子的回报里边想象着曦儿,边搓抚着腰际上的那只凰,就寝前画美人图时,也不尽是清墨。比如一回,调了淡若浮云的嫣色,晕揉美人脸庞,模拟从小顺子口中听来的曦儿;另一回则下笔浓实,重现出每日给太后请安时,一看到自己就露羞的曦儿,其灵透的神韵跃然纸上,让胤禛久久不能转睛,这般情窦初开的俏丽是他前世错过的。
若曦从未回话,只晓得在情网中缠绵。小顺子迎面而来,若曦一羞,怎么胤禛就是不用写的。
“给姑娘请安。奴才这儿有诗歌一首。”
“顺、顺公公说吧。”
“碧、玉、破……”
“啊!!!不许说了!!”
若曦要羞死,跑快了回寿康宫,小顺子还真面不改色复命去,也不知是他也学得了面瘫的精髓,还是他压根儿就不懂自个儿背了些什么。
高无庸来报:“王爷。”
胤禛还在书房画美人:“说。”
“回王爷的话,小顺子来消息,白日里,若曦姑娘去了内务府,小顺子只背了头三个字,姑娘忽然大吼制止,扭头就跑。”
“嗯。本王今晚就安置在暖阁。”
高无庸领命退下,小义子忙上前:“高公公,王爷今晚哪里安置?还去姑娘那儿吗?”
高无庸又敲了他一记:“这还用问,今儿个初一还是十五?初三还是十七?初五还是十九?”
小义子揉揉脑袋想想:“嗯……都不是。”
高无庸啧他:“都不是就是去哪儿?”
小义子嘟囔答:“去姑娘那儿。”
“初一、十五去哪儿?”
“去嫡福晋那儿。”
“初三、十七去哪儿?”
“去李侧福晋那儿。”
“初五、十九去哪儿?”
“去宋氏、耿氏或钮祜禄氏,或者侍妾们那儿……唉唉唉!!高公公别打奴才、别打了!奴才记得!还有年初嫡福晋给收的年氏!”
“哼!还算长点记性!!再忘了我扒你皮。”
“不是奴才忘记,是王爷要福晋收了人,却没留宿过。”
“王爷爱留宿哪儿是王爷的事儿!快收拾去”
“这要收拾什么呀?!姑娘那儿王爷什么东西都不让碰。”
“你这崽子!给我顶嘴!”
“好了好了好了别打了!奴才原来机灵着呢!都给打笨了。”
夜半,胤禛失眠,他舍不得睡,因为曦儿今晚一定也醒着。果然,若曦也不成眠,那首诗歌让她羞喜得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