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萱笑着拿出一把尖刀,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嘴里说着:&ldo;想不到在这碰上你们了,咱们一起玩吧。&rdo;
我赶紧对碟空说:&ldo;和尚你快驱鬼啊!&rdo;
碟空搓着手说:&ldo;小僧把家伙式都忘在你家里,没带出来。&rdo;
袁萱越走越近,脸上诡异的笑容说不出的可怕,窗外月光映照在她手中的尖刀上,发出冷冷的光芒。
往日里那小红帽的恶行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此时不敢反抗,一起扭头向房间深处跑去,袁萱也紧紧跟在后边追赶。
里面的木头地板年久失修,承受不住五个人的重量,咔碴一声断裂,所有的人都掉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房下的大洞很深,好在我们落到的地方都是糟烂透了的木板,摔得虽疼但是没有受伤,我们这一大伙人掉下来的冲击力上又把那些木板压塌,下面是个斜坡,众人滚了几滚都摔在阴暗cháo湿的一个洞穴里。
一个个哼哼叽叽的喊疼,我也被率得腰腿发酸,忍着疼掏出口袋中的打伙机照亮,我们所处的地方好象是间埋在地下的破木屋,借着亮光找到了我们散落在地上的一只手电筒,有了电筒的光亮众人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
小马忽然叫道:&ldo;哎呀,袁萱姐死了。&rdo;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袁萱一动不动的躺在角落中,头上流出鲜血,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石头,老外过去一探他的呼吸:&ldo;没事,不是死了,她昏过去了。&rdo;
碟空说:&ldo;小心她起来行凶伤人。&rdo;说着解下裤腰带,把袁萱捆了个结实,这才给她的头部包扎止血。
我也担心袁萱醒了要杀人,就把她的刀远远的扔在一边。仔细的观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间破败的庙宇,长年埋在地下,被森林公园的地下水脉侵蚀,已经腐朽不堪,全靠一条大木梁在上面支撑,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恐怕会被活埋在里面。
老外说:&ldo;这他妈什么地儿啊?&rdo;
我摇了摇头:&ldo;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这里有个地下的庙宇,看来上面那个园林管理所的楼建成之前这庙就已经被埋在地下了,只怕有不下几百年的历史,上面的楼房地基不牢固,木头地板受cháo破裂,再加上咱们这么多人砸下来,才无意中发现,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这里。&rdo;
碟空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破匾说:&ldo;不是寺庙,是间道观,这上面写着三清观。&rdo;
堂中的神像早已烂得看不清面目,不过是寺庙也好,道观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想办法出去,我们掉下来的高度足有十七八米,虽然是个斜坡,但是坡度很陡,又湿滑朽烂,根本不可能从原路爬上去。
老外说:&ldo;哥们儿去后堂看看,有没有什么梯子之类的,咱们得想办法爬出去啊,在这呆着算怎么回事。&rdo;
我说咱们还是一起去吧,最好别分开,于是我跟老外小马三个人一起架着昏迷不醒的袁萱,碟空打着手电开路,向黑暗的后堂走去。
后面的空间更大,远远的一片漆黑之中,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外一看远出有灯光,高兴的说:&ldo;这下边还有其他人,可能是考古队之类的吧,他们那里一定有出口。&rdo;
碟空把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ldo;嘘……小点声,那可能不是人。&rdo;
老外问:&ldo;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有灯火应该是有人啊,鬼还用照亮吗?&rdo;
碟空说:&ldo;我曾经听人说过,明灯不是人,明月不独行。在一片黑暗中如果只有一盏孤独的灯光,那一定是鬼不是人。&rdo;
老外只是不信,有鬼才好,我正想做个访问,说着就走了过去,老外抬着袁萱的双肩,他往前一走,我和小马两个抬袁萱腿的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碟空见劝说老外无效,也只能跟在后边。
一灯如豆,挂在墙壁上,灯下坐了一具尸体,那尸是个老者,头发散乱,体身穿破袍,似乎不是现代的服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