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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这太好了，&rdo;阿瑟语无伦次地叫着，&ldo;真太他妈绝了。放开我，你这个畜生！&rdo;

沃贡卫兵继续拎着他们前进。

&ldo;别担心，&rdo;福特说，&ldo;我会想到法子的。&rdo;但这话听上去却不那么充满希望。

&ldo;顽抗是没有用的！&rdo;卫兵又吼了一&lso;声。

&ldo;别说这些自暴自弃的话，&rdo;福特结结巴巴地说，&ldo;一个人要是总在说这些，还怎么可能保持积极向卜的精神面貌呢？&rdo;

&ldo;上帝啁，&rdo;阿瑟抱怨道，&ldo;居然还说什么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你的星球又没有今天刚刚被毁火。我今天早上爬起来，想着自己可以度过轻松愉快的‐天，读读书，给狗洗洗澡……现在才刚过下午4点，可我却在这个离地球毁灭后留下的青烟6光年之外的鬼地方等着被扔出一艘外星飞船！&rdo;他噼噼啪啪冒出这一大堆话，沃贡卫兵把他抓得更紧了。

&ldo;好了，&rdo;福特说，&ldo;不要这么惊惶失措！&rdo;

&ldo;谁惊惶失措了？&rdo;阿瑟猛地说，&ldo;这仍然只是文化休克而已。你得等着，我在这样的环境中摸清楚方向了，然后我才会开始惊惶失措！&rdo;

&ldo;阿瑟，你开始歇斯底里了。闭上嘴！&rdo;福特拼命地试图镇定下来好好想想，但马上又被卫兵的吼声打断了。

&ldo;顽抗是没有用的！&rdo;

&ldo;你也一样给我闭上你的鸟嘴！&rdo;福特冲他喊道。

&ldo;顽抗是没有用的！&rdo;

&ldo;噢，天哪，你就不能歇歇吗。&rdo;福特说。他扭转头，直到能正视抓着他的这个人的脸。突然间一个念头蹦了出来。

&ldo;你真的喜欢干这样的事吗？&rdo;他突然问。

沃贡卫兵停下来，死死地站住，一种极度痴呆的表情慢慢从他脸上浮现出来。

&ldo;喜欢？&rdo;他瓮声瓮气地说，&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rdo;福特说，&ldo;这些事能够给予你一种完整、满足的生活吗？来回踏步、吼叫、把人推出飞船……&rdo;

卫兵抬头盯着低低的金属天花板，眉头拧成一团。渐渐地，他的嘴角松弛下来。最后他说：&ldo;是啊，那些时光多好啊……&rdo;

&ldo;一定是的。&rdo;福特附和道。

阿瑟扭过头看着福特。

&ldo;福特，你在干什么？&rdo;他好奇地耳语道。

&ldo;哦，你只需要试试，就能在我周围发现一点儿乐趣。行吗？&rdo;福特说，&ldo;瞧，时光变得多么美好，不是吗？&rdo;他继续道。

卫兵低下头望着他，一些迟钝的念头开始在他昏暗的内心深处涌动。

&ldo;是的，&rdo;他说，&ldo;你已经提到了，现实中的大部分时候真是相当龌龊。除了……&rdo;他又陷入了思考，这时他必须得抬头盯着天花板，&ldo;除了一些我很喜欢的吼叫。&rdo;他吸了一口气，吼道，&ldo;顽抗是……&rdo;

&ldo;当然，是的，&rdo;福特赶忙打断他，&ldo;你很擅长这个，我敢保证。但是，如果这是最龌龊的事，&rdo;他说，语速很慢，以使每个字都有足够时间达到最佳效果，&ldo;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做呢？图什么呢？女人？皮革？男子汉气概？或者仅仅只是因为这种无聊事儿对你来说是一种挺有意思的挑战？&rdo;

阿瑟来回看着他俩，一脸迷惑。

&ldo;嗯……&rdo;卫兵说，&ldo;嗯……嗯……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只是……简单地去做。婶婶告诉我在飞船上当卫兵对‐个年轻沃贡来说是份好差事‐‐你知道的，制服、眩晕射线枪套、不用动脑筋……&rdo;

&ldo;你瞧，阿瑟，&rdo;福特以一种做总结的语气说，&ldo;你居然还认为你遇到麻烦了。&rdo;

阿瑟确实认为白己遇到麻烦了。除了白己的星球被毁灭外，这个沃贡卫兵已经快把他掐得窒息了，而且他极其不喜欢被扔到太空中去的那种声音。

&ldo;但你不妨试着去感受、理解一下他的苦恼。&rdo;福特继续说道，&ldo;他就在这儿，可怜的家伙，他的全部生活内容就是来回踏步、把人扔出飞船……&rdo;

&ldo;还有吼叫。&rdo;卫兵补充道。

&ldo;还有吼叫，当然，&rdo;福特说着，友善地拍了拍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肥厚多肉的胳膊，&ldo;可是他居然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阿瑟同意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他用一个小小的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因为他已经窒息得无法开腔了。

卫兵彻底迷糊了，发出瓮声瓮气的呆滞的声音。

&ldo;好吧。现在我想改变一下……&rdo;

&ldo;真是好伙计！&rdo;福特鼓励他说。

&ldo;但是，&rdo;卫兵继续呆滞地说，&ldo;另外的选择又是什么呢？&rdo;

&ldo;好的，&rdo;福特兴奋地缓缓说道，&ldo;当然是停止做这些事！去告诉他们，&rdo;他继续道，&ldo;你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rdo;他觉得自己还应该补充一句什么，但这时卫兵似乎已经因为要思考这么多的事情，脑子简直不够用了。

&ldo;嗯嗯嗯……&rdo;卫兵说，&ldo;嗯，听上去对我来说好像不是太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