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是第二次来中环半山的别墅。
贺淮宴在港城最常住的地方。
她进门后很识趣的打算换上次那双黑色拖鞋,打开鞋柜后目光下意识搜寻了一下谢婉柔那双藕粉色的拖鞋,却没有再看到。
难不成是被男人收走珍藏了?
司机把南婠买的那几袋海鲜和蔬菜拎进去厨房后,就朝贺淮宴恭敬地道别出去了。
诺大装潢奢靡的别墅里,只有她和他在。
南婠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眨巴眨巴眼,“贺先生,您把我带回来,就是让我做饭啊?可我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阿姨们呢!”
贺淮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嗓音是讪讪的凉,“怎么,可以给季琛做,就不能给我做?”
南婠从不把他突如其来的暗讽当回事,估摸着他误解了她和季琛去超市是以为自己要做饭给季琛吃。
随即她语调轻快,问道:“当然可以,那贺先生喜欢哪种口味?”
贺淮宴这会儿专注看手机,南婠瞥了眼,他像是处理工作群里的事,在回复手底下员工的信息。
得。
南婠嘟囔:“那我随便弄了哦”
贺淮宴眸里没有浮动,低垂视线一直盯着手机。
南婠在厨房一通收拾后,已经堪堪累得发晕。
她庆幸今天穿的旗袍不是太修身,否则洗菜做饭能把她憋死,海鲜和生蚝是最难处理的,她纤细白皙的指节都被划了几道细微的伤口。
烦人!她还得画稿裁剪旗袍呢。
南婠把菜端出去,客厅的男人已经换上家居服了,和往日那个不动声色却带着压迫厮杀狠戾气息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有片刻的失神怔住。
但也就是三秒不到,她一想到自己单打独斗忙碌半天做了这一大桌菜,就咬牙切齿的烦他。
南婠微笑,“贺先生,您要不要过来尝尝”
贺淮宴睨了眼她,身形一顿,随即迈起长腿,一步步走了过去,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
南婠正想拉开椅子的时候,男人的直接掰转过她的身子。
她被他倏然的举动怔住,没反应过来,后腰直直抵在冷硬的大理石餐桌上。
“怎么,贺先生要先尝点别的吗?”
贺淮宴微微俯身,脊背微曲,双手抵在她的两侧,压在餐桌上。
南婠还没有把围裙摘下,明明是很正经的款式,可套在她身上,因为扎着系带偏偏勾出几分诱人魅惑的意味。
贺淮宴的视线肆无忌惮的游移,南婠实在招架不住他这么直白的眼神,脸上顿时沾着羞赧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