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他身旁贴近几步,垂着头过去,“怎么了?”
白徐宇嘴角一勾也配合着弯腰下去。
男人俊美的面孔停在几寸外的地方,耳尖处别的黑钻耳钉显得他不拘又放肆。
江瑾言等待着下文。
停驻在耳侧的人没说话,但温润的呼吸徐徐喷薄在脖颈,良久她却听到“噗嗤”一声大笑。
白徐宇笑得快当场去世,“哎呦喂,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不行了!笑死我了!”
江瑾言转头面无表情,“有意思吗?”
“当然有!”
白徐宇自顾自捧腹大笑,等呼吸平复下来,他看见女孩翻了个白眼就要走,“错了错了我错了,我重新说。”
“可我不想听了。”
“别嘛,我求你听一听?”白徐宇抓住她的手,这次语气显然正经了不少,“既然你在顾总面前证明了自己过人的实力,顾总一定会考虑把你留在身边当心腹培养。你是行政部的人,是他直属,而近来季腾内部暗里波涛汹涌,有点资历的老员工都已经站队完毕,顾总需要你这样一清二白的新鲜血液,选择你是他目前最可能的考虑。”
江瑾言皱眉看回去,“这些消息你哪里来的?还是那个办公室的秘书朋友?”
“我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告诉你了,记得早作准备。”
白徐宇笑开,一张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更加晃人,分明张狂,可却不让人生出厌恶。
无形中他像拉开了一道线,泾渭分明。他知道哪些东西是底线,也知道人能退让的最大尺度。
“那借你吉言喽。”江瑾言扯了扯嘴角,抬手,持着酒杯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好酒量!”
江瑾言把杯子放下,抬头,视线就扫到一个人。
那人站在走廊里侧光线最昏暗的地方,黑色西装与光线融为一体,阴沉沉立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见女人突然愣住,白徐宇也循着视线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
“陆成蹊!”
才要提议我们不如回大厅吧,江瑾言就听见白徐宇对着远处站着的男人吼了一嗓子,语气熟稔,将她惊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