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这二人各执一词,宣铧帝沉吟一声,却并未作答。不过于他而言,心中却更偏向于临徽,毕竟临御从前散漫惯了,些许对朝事还有些天真。
然正待此时,殿外却传来一声宣唱:&ldo;南国太子携使臣前来拜访,奉上城池三座、黄金千两,绫罗百匹,珠玉十箱。&rdo;
此话一落,殿中皆寂,满堂震惊。
各国使臣确实会来拜访不错,可数十年来,是第一次有人奉上如此多的礼,不说其他,那三座城池便足以撼动四方了。
南国的太子……等等,是不是有些熟悉?
宣铧帝亦是一默,半晌,才道:&ldo;宣。&rdo;
众人回首,见殿门前,少年一身华服,容色无暇,眉眼温润如玉,缓缓行来,稳重道:&ldo;南国祝渚,前来拜访圣上。&rdo;
宣铧帝面色松缓,笑道:&ldo;多日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rdo;
祝渚一笑:&ldo;承蒙圣上关照。&rdo;
临徽望着祝渚,心中却浮起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祝渚停顿几许,最终还是朝宣铧帝行礼道:&ldo;祝渚此前曾受贵国三公主照顾,如今有幸重回晋安,不求其他,但求能娶三公主为妻,迎回南国,求圣上成全。&rdo;
说罢,命随行使臣将节礼奉上。
宣铧帝望着竹书上长长的礼单,不由得陷入思量之中。
这位南国的太子,当初如此落魄,如今竟已平定国中动乱,执掌权势,重归晋安,且还以如此重离,向他求娶起了公主。
宣铧帝一时感慨万千:&ldo;……&rdo;
宫殿后,临薇却忽然冲了出来,一把扑倒祝渚身上,笑道:&ldo;我嫁我嫁!&rdo;
祝渚被她扑得一晃,轻轻抚了抚她的发,温柔一笑道:&ldo;阿薇,好久不见。&rdo;
&ldo;……咳!&rdo;
见女儿如此不矜持,宣铧帝不禁重重一咳,无奈道:&ldo;到底是女大不中留,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也不好棒打鸳鸯……此事,朕允了。&rdo;
说罢,又朝王大儒道:&ldo;慕远之虽缺乏历练,但朕信得过他,便让他去建安吧。&rdo;
&ldo;多谢圣上。&rdo;
&ldo;是。&rdo;
殿中一番何乐,临御等纷纷拜谢宣铧帝。唯有临徽,垂下的眼眸中凝然,久久不语。群臣中,阮青令轻轻望了谢淮一眼,几分幽深。
谢淮回望,清冽一笑,无声道‐‐
兄长,如何?
阮青令垂眸,长叹一声。
看来谢淮已与临御联手,势必要将临徽拉下马来。他虽然不想陷入争斗之中,却也不能放任谢淮争权夺势,不然他日在晋安城中,只怕要举步维艰。
过了朝会,越过长长的宫道,朝中诸臣们便纷纷打道回府,心中却暗暗思量,南国太子求娶三公主,四皇子渐渐得势,看来晋安的天,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