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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无垠凝眉，凝重之意更浓，可云姨越是如此，便可越感受到云姨那时的绝望，比无垠现在所面临的选择，恐有过之而不及：&ldo;云姨，这场棋局，的确是你赢了。&rdo;

&ldo;哈哈哈，真是开心呐，竟然能让一个不懂情的人，明白何为情啊！&rdo;云姨眼角有泪，流出，却又带笑，矛盾至极，云姨又言：&ldo;当我知道你在茶园所发生之事时，便知晓，你已感受到情，可你却未有认知而已，所以我让你留在洛阳，当一拟写话本之人，让你书写诸多人的情感之事，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何为情，何为爱！&rdo;

&ldo;原本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准备将你杀死的时候，可是你却让我有些惊讶了，你居然答应了。&rdo;云姨说到此处，都是面露惊讶，望向无垠。

可惊讶不过瞬息，便是泯灭，又闻云姨话语飘来：&ldo;你可知道，你为何每日都坐在那破舍中，会有人来寻你说于你故事？&rdo;

无垠听闻，微微一愣，便回答：&ldo;不知。&rdo;

&ldo;哈哈哈…没想到无所不知的寒门弟子，竟连这都不知，还真是愚昧啊！&rdo;云姨嘲讽道，无垠微蹙眉，又闻云姨话语：&ldo;因为那些故事都是我替你寻来的啊！&rdo;

&ldo;你认为戚沐为什么会寻你？&rdo;云姨又问。

无垠蹙眉，似已猜到何事，便答道：&ldo;是你让她来寻我吧？&rdo;

&ldo;嗯，你总算是意识到了些许。&rdo;云姨面露笑颜，又继续问道：&ldo;那洳羽呢？&rdo;

无垠凝声回应：&ldo;还是你。&rdo;

&ldo;那你来洛阳如此之久，可曾知晓我的身份？&rdo;

&ldo;云烟阁阁主。&rdo;无垠颔首，已然猜到云姨身份，便是应答。

&ldo;嗯，没错。&rdo;云姨似循循善诱，让无垠知晓一切。

无垠言语道来：&ldo;那这一切都是云姨安排的吗？所有的故事都是虚假的吗？&rdo;可言语不过一息，无垠便觉此问错误，自答：&ldo;皆是真实，并不虚假。&rdo;

无垠似回忆曾经故事中的点点滴滴，都是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情绪，并不为假。

云姨应答之声亦飘来，落入无垠心间：&ldo;都是我安排去找你的，可这些故事，却都是真实的。&rdo;

&ldo;你觉得，你为何在这洛阳城中如此传神？&rdo;云姨有言，望向无垠。

无垠眸中波光闪烁，几乎将此局明了大概，便是回应：&ldo;应该是云姨所为。&rdo;

&ldo;那你又知道为何，你所居住之处，无人来寻吗？难道你以为那布下阵法，偌大的洛阳无人可破&rdo;云姨点头，便是又问，似一切在她的预料之中。

无垠眉目凝固，心中疑惑一一解开：&ldo;应该是云姨将那地护起，无垠方才能够独身一人，不受干扰。&rdo;

&ldo;那你所写之书，为何又能在这洛阳城中，广布略看而不受严禁呢？&rdo;云姨在圆台之上踱步行走，步伐缓慢。

无垠亦回应，不再疑惑困顿：&ldo;皆是云姨所为。&rdo;

云姨听闻无垠如此回应，满意点头，面露微笑，又言：&ldo;你还记得，洳羽离开时，为何有那么多白衣女子前来吗？你当真以为你给我的拟写本有那么大作用？那其中的故事，最多让少许人女子前去助你，而其他上百女子，皆是我替你寻来的！&rdo;

&ldo;而那时，你所爱的清尹也在那诸多女子之中，身着白衣，眸中含泪，看的也并非是明皇，而是你！可是你从未察觉而已。&rdo;云姨又言，并未等无垠回应，而是自问自答。

&ldo;果然，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你变了，变得懂得情了，变得明白爱了，而我的目的便就达到了。&rdo;云姨似得逞一笑，面容灿烂。

云姨忽而停下，便望向无垠，笑言：&ldo;你可知为何明皇会写有《霓裳羽衣曲》？&rdo;

无垠眉目又凝，思忖一息，便答道：&ldo;因洳羽之情所写。&rdo;

&ldo;非也……&rdo;云姨摇头，并不承认无垠应答。

无垠疑惑，便问：&ldo;那为何？&rdo;

云姨轻笑，面有回忆：&ldo;《霓裳余羽曲》所谱之人，并非是明皇，而是你的师尊啊！&rdo;

无垠心惊，却疑惑更浓：&ldo;师尊吗？&rdo;

无垠思忖，却不得其解。

云姨见无垠疑惑，便解释道：&ldo;此曲，为清风弱冠时所谱，而后日遇见我时，便将此曲交于我，而我便是交于了诸多风尘女子，其中之人，便有洳羽和戚沐，而洳羽又在明皇面前弹奏此曲，也就有了后日明皇将此曲撰写，布告天下。&rdo;

&ldo;这便是《霓裳羽衣曲》的由来，而我方才所弹之曲，才是《霓裳羽衣曲》的原本模样，不知你方才是否听出了那曲中的悲凉之意？&rdo;云姨面容带有些许好奇，望着无垠，嗤笑问道。

无垠点头应答，云姨视之，便疯狂大笑，笑意散去，自将那放置圆台之上的红布拉扯开，而那之中存在的东西，便露在无垠眼中，是一木盒。

云姨将木盒打开，其中模样露出，是清尹躺在那木盒之中。

无垠见此，面露焦急，神情担忧，望向那躺在地上的清尹，面容有泪，被血气占据脸庞，显得赤红焦灼，无垠呼喊她的名字：&ldo;清尹！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无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