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枝头落下花两瓣,似有虚影相迷乱。&rdo;
&ldo;林有戚花沐雨泪,阴有元鸣困林缘。&rdo;
终
写于二零一八三月二十四日
第11章第二卷第一帘坠
夜三更,寒风徐徐,月盈满贯,阴风阵阵飘荡,酒旗时有断裂,坠落在地,怪异至极,倏然,一道黑衣身影闪烁,似踏入一小巷中去,直入那深处。
追寻那黑衣之人,探那小巷终末,终停下,并未它物,仅仅一破旧寒舍,而唯一有些显眼的,便是那栏栅处不过一米远近的似招牌的木匾。
隐约望去,似写:&ldo;话本事地。&rdo;
黑衣男子停下,望着那栏栅之后的破旧房舍,面露喜意。
迎着月光整理散发的男子走出,生得正如外界传言道,令人顾景惭形。
黑衣男子面色红润,缓步走入,面有笑意,似朱丹之色,生得一般,普通人模样,五观端庄,到是那眉毛有些大气,宛笔迹勾画,让人惊讶,却也不及那道白衣已束发男子,他眸中若有星光,一笑,便是吸万物入眸中,云淡而风清。
至此,桌并不在庭,而在院落中,摆放两片蒲团,他自一人坐下,而另一处,却无一人,似等人,手中杯微微荡漾,轻抿之,面带微笑。
&ldo;咔咔……&rdo;栏栅推开,黑衣男子踏入,一笑,一拜,二者双眸相视。
黑衣男子,轻步移去,停顿,盘膝而坐,端其桌面茶杯,观之通体墨绿,便笑道:&ldo;有些日子不见了罢,无垠?&rdo;
白衣男子便是无垠。
他望着面前黑衣男子,面带喜悦,将手中杯放下,望之,泰然自若,岿然道:&ldo;有些时日了,约莫三年零七个月又十二日,算上今晚过了,也就是十三日罢,怎么华衫?突然想起我这老友了?&rdo;
黑衣男子无奈一笑,便是言道:&ldo;你说此话是何意?难道我就不能因思你,方来寻你?莫非你以我定是有事,才来寻你?&rdo;
&ldo;非也,华兄,切勿急躁,无非玩笑话语罢了,莫见怪。&rdo;无垠摆手,尴尬一笑,连忙伸手端起茶杯,不失风度,轻抿一口,道来。
&ldo;哈哈哈&rdo;华衫大笑,礼节此等拘束之物,皆被抛于脑后,继而吞茶入口中,品味一番,面有享受之意,笑然道:&ldo;垠兄,你有些变了。&rdo;
无垠眉目紧蹙,不知华衫所言为何?便是有些疑惑道:&ldo;华兄何出此言?&rdo;
华衫摸着尚未长出的胡须,故作长者模样,惹得无垠一阵脸呆,终究无奈笑道,华衫自觉无趣,便是说来:&ldo;你有些变了,但又没变。&rdo;有几分故弄玄虚之意。
无垠闻之,不解其意,便是无奈摇头,道:&ldo;华兄,莫在无垠此处卖这些关子。你知晓,我不喜此类关子、段子之手。&rdo;
黑衣华衫起身,望着无垠寒舍,并未过多言语,而是简约步行,急促观之,无垠紧随其身,带他一略寒舍模样,不过百息便是视巡罢,随后二者归于桌前,相视,华衫有些蹙眉,余华更是有些不解,疑惑萦绕心间,正准备询问,却听华衫先言。
&ldo;你为何住在此等破旧茅屋处?&rdo;华衫言语有些不解,更是有些担忧之意。
无垠一笑,望之:&ldo;我并不觉得此乃破旧寒舍,对我而言,此处便是足以。&rdo;
华衫面色一沉,似怒意,亦是不解,不禁言道:&ldo;早就听闻洛阳城中,有一文字先生,专撰他人故事,以拟话本,用以生计,世人皆称垠公子,而这垠公子,便是你罢?&rdo;
无垠轻抿,面无表情,却是迎着月光,恍惚一笑:&ldo;奈于生计?况且,我还挺喜于如此,而他们所说的垠公子,便是我罢。&rdo;
华衫面露不满:&ldo;你还记得你当初见我之时,所说的那番话吗?&rdo;
无垠一愣,似皱眉回忆,遽尔点头道,回声:&ldo;还记得,那时年少气盛,说了一些过度的话语。现太平盛世,我即便是能做些什么,也无非是些官吏而已,又有何用?况天下能人,又不只我一人,又何须偏我呢?&rdo;
华衫摇头,有些叹气,似失望:&ldo;自从我们二人一别,便鲜有联系。我不知道你经历些什么,竟会令你至如此模样?&rdo;
&ldo;红尘似若水,若水亦三千。我漂泊其中,便是已染得全身变色,已不再是那稚子之身了,又如何能独处磅湖之中,却不沾湿水雾于衣角呢?&rdo;无垠回道,洒然一笑。
华衫沉默,叹气声传出,他望着无垠,突然微笑:&ldo;果然你变了,既然你有所选择,我也无法。我颇知你性格,好奇之物甚少,可若是好奇,便固执至不留余地。&rdo;
无垠也是一笑,言:&ldo;不过我很是好奇,你说我哪些地方变了?&rdo;
不过华衫并未详说,而是望着无垠,似看着他双眸,紧盯而不移,望着清澈双眸,那眸中倒映之物。
华衫收回笑意,俨然道:&ldo;你的双眸变了。&rdo;
无垠闻之,颇有疑问,便重复言语:&ldo;双眸?&rdo;
&ldo;至于变了什么,需要你自己去体悟,不过也快了。&rdo;华衫笑然,便自倒茶一杯,抿之。
无垠不解,也不知,却又闻华衫笑言:&ldo;你通穿四湖,流于五湖,知晓地理,可明天文,却唯独不知己身,还真是…罢了,你应知晓,我今日为何来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