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逆起身,脱着外衣,烦躁地说:&ldo;我再去洗个澡,那杯酒扔了,还有这套西装也扔了。&rdo;
周光应和,心里感叹,因着这个李小姐,俞总半天就扔了小百万了。
而那杯子里的红酒,俞逆也没瞥过一眼。
朝鸽装模作样回了房间,关上门,立马愤怒地竖起了眉毛。
&ldo;穿上裤子不认人玩意儿!脑子抽了我再见你!&rdo;她一路跑进卫生间,拉下衣领看了看,发红了。
跟着更气愤地又骂了几句才泄愤。
朝鸽还不知道,那瓶她留下的红酒,已经被无情地倒进了马桶里,不然就是心疼了。
毕竟那么好的酒。
俞逆特别爱喝酒。
旅行的时候,在一个落后的像是上世纪迪厅的酒吧里,俞逆端着酒杯,在红红绿绿的旋转灯下坐着。
变换的灯光在他脸上走马灯似的变着,蜷曲的卷发性感的搭在侧脸,使她在推门走进酒吧的瞬间,就被男人浑身散发的魅力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第一次,她有了这种想法:
旅途中,来一场艳遇和酣畅淋漓的性爱未尝不好。
后来他们喝遍了旅途中遇到的各种酒,在没成为炮友前先成了酒友,两人天南海北讨论起了酒。
其中最令她念念不忘的几款酒中,便有她刚才放下的那杯红酒。
遗憾的是,两人已经错位。
不过,此时朝鸽可一点不遗憾,臭骂着俞逆,怪自己识人不清,现在可认清了这狼心狗肺的家伙,收拾东西恨不得立刻离开剧组。
结果,东西收拾一般,电话就跟千响礼炮似的一连串闹个不停。
来电显示:万哥。
朝鸽大概回想了下曲妍说的那几个人,记起这是她经纪人。
听话接通,那边传来了歇斯底里的怒吼:&ldo;李朝鸽!你在搞什么,你到底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下去了!你怎么会去招惹俞逆?!&rdo;
得!又是一个来□□的。
朝鸽开了免提,手机扔到床上,自顾收拾行李去。
万哥气的那口气都要过去了,&ldo;李朝鸽,你真以为你和俞逆混一个圈子,就是一个池塘的小鱼仔吗?&rdo;
他歇了口气,苦口婆心:&ldo;拜托你搞搞清楚,你俩可真不是一个地界的!朝鸽,我以为你对自己有个清醒定位,现在看来,你是男人见多了,玻璃和钻石的区别都分不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