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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她强颜欢笑道：&ldo;早去早回。&rdo;

他应：&ldo;好。&rdo;

第75章柳岸送别

时隔两个多月，苏虞再一次站在灞柳岸送别，只不过这次别的是夫君。

已经入了冬了，柳树上再难寻一根翠绿的柳条。苏虞有些难过地摘了根光秃秃的柳条，将就着塞给了秦汜。

秦汜看一眼，眼角抽了抽。

……不太想接。

苏虞瘪着嘴瞪他一眼，秦汜遂接下了。

苏虞微仰着头看着他道：&ldo;王爷万事当心，妾身等您平安归来。&rdo;说着，她袖子里的手绞了绞，微低了头，垂着眸低低道，&ldo;京城里的事儿王爷便莫要放在心上了，妾身知您仍过不去徐妃的坎儿……皇后殿下自有人来收拾。&rdo;

秦汜往前半步，凑近了些，问：&ldo;谁收拾?&rdo;

苏虞听不出他这是试探还是旁的什么意思，垂眸顿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直视他。她缓缓勾起唇角，妖娆一笑：&ldo;我。&rdo;

她笑得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眼睛里满是细碎的光芒，有一种张扬而迷人的美。

秦汜看着她笑，有些发怔。直至苏虞嘴角笑意彻底收了，他这才似笑非笑地，抬手顺着她的鬓角往后顺了顺，道：&ldo;你便就自称&lso;我&rso;吧，听得舒坦。老是&lso;妾身&rso;&lso;妾身&rso;地叫，显得生分。&rdo;

苏虞蹙了眉，问：&ldo;王爷不信吗?&rdo;

秦汜闻言深深看她一眼，须臾后倏然笑开了，道：&ldo;信。&rdo;

苏虞仍觉得他是在敷衍她，眉头未松。

苏太后被小觑了，心中很是不快。

她瘪了瘪嘴道：&ldo;我信王爷，王爷却不信我。&rdo;话落，连她自个儿都听出了其中的委屈之意，简直难以相信这话竟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秦汜&ldo;扑哧&rdo;一声笑出声来。这丫头有时候世故老成得可怕，有时候又跟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似的，甚是可爱。

他伸手把她用到怀里，把她的脑袋扣在他的肩窝处，低头在她耳边道：&ldo;我不知你和那些人到底有何愁何怨，但在我母亲这一桩事上，用不着你去杀人放火。这事儿和你不相干，况且为那些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rdo;

苏虞伸手抱住他的腰，闷闷地&ldo;嗯&rdo;了一声，又嘟囔了一声：&ldo;对付她哪用得着杀人放火。我这人小气得很，敬茶的时候她刻意刁难我，这仇我还记在心上呢。&rdo;

秦汜摸了摸她的脑袋，道：&ldo;你想做便做吧，莫要太过分，把握好分寸，切记不可留了把柄。&rdo;

苏虞抬头看他，问：&ldo;王爷不恨她吗?若不是她收买人换了那酒……&rdo;她顿了顿，又道，&ldo;坏人自有天收不假，可天底下那么多恶人，老天爷他忙不过来，只能放任坏人怙恶不悛。&rdo;

秦汜看出她眼底的哀伤，却看不懂这哀伤从何而来。他道：&ldo;可冤冤相报，好人也成了坏人，岂不失了本心?&rdo;

苏虞怔住了。

秦汜敛了敛眸。道理都懂，临到自己头上，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早就察觉苏虞身上隐隐约约的戾气，可戾气背后又是一颗极脆弱的心。

秦汜自己所作所为另说，但好在这么些年来书看得多，道理还是能说道说道的：&ldo;善恶本无界，自己心里有杆秤便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