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可怜的飞虫还不知道它的绝望成全了别人的乐趣。半晌,飞虫完全不动,秦熠终于拉开那半扇门。小小的尸体落在地上,它终于出来了,不过是以死亡的形式。男人轻轻地踩了一下,黄绿色的汁液迸溅出来。他转头看着秦晟。“让人盯着她,先不要打草惊蛇,背叛永远不会只有一次。”不适乔知念回了房间就睡着了,她最近特别容易疲累。没有那个怀抱,她睡得并不好。这一夜时睡时醒,终于到了第二天早晨。中间乔婉宁想叫她下来吃饭,被霍正歧拦住,说她大概是玩累了,需要休息。她从床上起来,抱着肩膀走进浴室,脱了衣服让热水冲刷过身体。前两天留下的红痕还在身上,眼前突然出现秦熠的样子,双颊晕上柔粉。她现在的心情很奇怪,没回来的时候很想家,回了家却也想念他。总归她还是爱上不该爱的人了如果,刚开始他没有把她关在屋子里派人严密守着,她就有逃走的机会。如果,他没有在缅甸受伤命悬一线,她就不会知道她会对他心疼。如果,他没对自己那么好,她就永远只会恨他。可是这些如果都没发生。她穿好衣服坐到床上,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是乔婉宁。“念念,周廷来找你了。”乔婉宁冲着女儿眨了下眼睛,“这孩子隔两天就来一趟,天天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你不下去见见人家?”乔知念摇了摇头。“说不定他未来能给我当女婿呢?”乔婉宁见女儿嘟起了嘴不开心,也不再打趣她。“真不下去了?”“不了,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行吧,那我告诉他一声,只是有人要难过咯。”乔婉宁带上房门,乔知念回味起刚刚她说的话,心烦意乱,用被子把头蒙在里面不想出来。这一躺就又到了晚上,中午饭都是乔婉宁端上来吃的,但也没吃多少。到了晚饭时间,霍正歧和霍知行都回来了,她再不想起床也得慢悠悠走下楼。餐桌中间的汤盆冒着热气,是她之前朝思暮想的鱼汤。乔婉宁给她盛了一碗放到她的手边,她闻着鱼腥味泛起一阵恶心,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妈妈做的。她不想驳了妈妈的好心,勉强喝了两口,那股恶心劲却没压住,干呕了几下之后,起身跑进了洗手间。“知行,准是你没管她,在外面什么都乱吃,把胃都吃坏了,难怪这两天一直吃不下饭。”乔婉宁皱起眉头,去了洗手间看女儿,留下父子两个人在餐桌上面面相觑。“知行,你明天务必带她去医院。”霍正歧端坐在桌前,英挺的面容脸色变得很难看。乔婉宁拉着乔知念从洗手间出来,不停地数落女儿不爱惜身体。霍正歧和霍知行吃着饭,味如嚼蜡。晚饭后乔知念拿着母亲给她的胃药和一杯温水回到了房间里,她抠出一颗药扔进垃圾桶,仰起头把温水一饮而尽。在洗手间里呕吐时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这个月的生理期到现在都还没来,她懂生理知识,之前心里的事情太多,把这件事都忘了。她爬上床盖好被子,仔细回忆。嗜睡,胃口不好,情绪反复。一系列的身体问题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原因。“呵”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突然笑出声。昨晚不知不觉睡过去,等她再醒的时候霍知行已经站在她床前了。“念念,洗漱一下和我出去一趟。”乔知念从床上坐起来,“去医院吗?”霍知行也不想骗她,“对。”她进了浴室没一会儿又出来,霍知行已经不在她房间里了。换好了衣服下楼,客厅里没有人,家门开着,外面停着霍知行的车,他正靠在车边看着她。伸手为她拉开车门,她坐进副驾驶。“念念,我要带你去做个检查,等做完了之后我们再吃早饭,好吗?”乔知念转过头看着开车的人,“哥,你不用瞒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霍知行闻言开车的手一抖,车子跟着晃了晃。他抿着唇吞咽不存在的唾液,喉结轻动。“那好,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他有没有对你”他打住了下面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口头一转,“他有没有用过措施。”“”乔知念没回答。车子停到了医院正门口,霍知行锁了车紧跟在乔知念身后,他提前打过招呼,直接把人带到了采血的地方。等结果的时间对他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