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嫁胤俄,那原先的想法便要重新斟酌,小事随她,大事却由不得她做主:“还未定。”
这个事情敏感,秋暖不能多说,要不然就像有所图谋一般:“哦,那你再想想吧!”
事情谈完,一身轻松,秋暖脚步轻快的离开,留下康熙独自叹息,他信此时的秋暖没有反意,可谁能又赌以后如何,想到历史上晚年倦政,他连自己都无法全信了。
心里有了底,秋暖小日子开始自在起来,碳也没有定量了,想用多少用多少,想几点起就几点起,睡过头了,月英就把膳食端进来,不用讲究清淡无味,愿意吃辣吃辣,愿意吃甜是甜。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两下,这日子自在是自在,就是有些无聊了,系统怎么还不回来,想念手机。
月英端了些糕点敲了敲门,秋暖趴在床上:“进来。”
“月英姐姐,今日下雪了,我又不想上值了,太冷了,起不来。”
这房间不大,却异常舒服,瓶中插着红梅,散着几缕梅香。
月英笑了笑:“你昨日说想吃马蹄糕,今日御膳房做了些,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刚梁九功让人来传话,说四阿哥来了。”
秋暖现在也能猜得到,月英就是康熙安排过来的人,不过她心中也不气恼,她与康熙无冲突,有个安排生活的人也挺好,就像现在,昨天晚上只是提了嘴马蹄糕,今日就做好送过来了。
贴心,太贴心了,四阿哥来了,来赔礼道歉了吗?秋暖笑嘻嘻从被窝里起来,乖乖坐好,不知道四阿哥那个冰块脸怎么道歉,要是随便说两句,肯定不行。
月英拿着梳子坐在床沿,手劲轻巧,没带来一丝不适。
“你当时给我梳了两次,我头皮都疼麻了。”
“那时想着你应当不会梳头,总要找个由头,让你莫要生疑。”
月英:“想出宫吗?过两日初五开市,街上会很热闹,大的商户都会请舞龙舞狮。”
宫里寂寥静谧,宫外锣鼓喧天,秋暖重重点头:“去。”
哎,只是为什么要和十阿哥一起,原本她和十阿哥还算是个朋友,现在被康熙逼的,都不想见他了。
梳好头,吃了糕点,秋暖才往康熙那边走。
康熙寝宫内,书摆满了案头,四阿哥站在他身旁,看到他视线移到何处,就忙把那本书递过去。
梁九功进门道:“皇上,秋暖来了,是否让她进来?”
康熙未抬头,冲四阿哥挥了挥手:“你们出去说,她心思剔透,莫要辩解。”
四阿哥:“是,那儿臣不扰皇阿玛看书了。”
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赔礼道歉,走至门外,就看到不远处廊下的小姑娘,走路蹦蹦跳跳,跳脱到不合规矩。
停顿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秋暖走了这一路,头上有了白雪,看到人就停了下来,用帕子扫了扫肩头,装着大爷的款,不知道这雍正在他爹的威迫下,会怎么道歉。
人已到跟前,却半天不开口,秋暖:“愣着干嘛?不道歉那我走了啊?这大冷的天。”
她转身要走,四阿哥拱手道:“当日是我思虑欠妥,多有得罪,还请秋暖姑娘莫怪。”
秋暖眨眨眼:“然后呢?没了?”
“我当日的惊吓可是实实在在的,吃不下,睡不着,你这一句莫怪,就完事了?”
四阿哥:吃了一盘饺子,睡到太阳高升,可真看不出来惊吓。
这是得罪不起的人:“胤禛愚笨,还请秋暖姑娘指教?”
秋暖皮肤白皙,披着大红的披风,身后白雪把黄瓦掩盖,美的纯净,她却伸出了两根手指,俗气的比了个钱的手指。
“总要出点血吧?别说我讹你,你这一句话,我心里可是气不顺。”
四阿哥这趟差事真是心累无比,失了皇阿玛的信任,又要送了钱财出去。
“皇阿玛既让我给你道歉,那你提些要求也是应当的,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这个事,算事也不算事,三瓜俩枣的不值得开口,要的多了倒像是讹人了:“要不,你自己估摸下?看看这顿吓能值什么价?”
让四阿哥估摸,那便是分文不值,只是不敢再让她闹到康熙面前,垂眸想了想:“郊外有个庄子,你觉得如何?”
秋暖傻了下,随后眸中发亮,重重点头:“我觉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