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街上,郭况感觉自己的车驾猛地一个停顿,忙抓住一旁的扶手,&ldo;出了何事?&rdo;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晋江抽掉了1千3百万积分,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明日陪着老娘去爬山,望天
☆90、再变
郭况走上前驱开人群,看着被马踩踏了肚腹、口吐鲜血、已然断气的儒生和周围几个被踩伤的百姓,以及迅速赶到的官兵和指指点点的人群,嘴角露出讥讽的一笑,他的马车若是再行快一步想来这人就会死在自己的马蹄之下了,扫了一眼那车前立着的惶惶之人却是泗水王刘歙之次子刘旭,嘴角的讽刺笑容便是更大了,转身回了自己马车,沉声吩咐&ldo;留人盯着,改道去陈府&rdo;。
&ldo;阿兄这是出了何事?&rdo;陈俊亲迎郭况至府门,看他行色,到了书房便出言问询。
郭况将刚刚之事讲于他听,陈俊脸色也是立变,&ldo;如今连这等下作法子都用出来了,此事我会立刻派人去查,想来这儒生身份定也不差,只是如今他们却是惹到了刘歙、刘终&rdo;,想想已然病入膏肓的泗水王刘歙和其子淄川王刘终,陈俊嗤笑一声,&ldo;若让二王知道这是何人所为,这可就更热闹了&rdo;,陈俊望着郭况,&ldo;阿兄,这可又是一良机啊&rdo;
郭况沉吟,&ldo;此事太过凑巧,刚还觉得是堪堪躲过撞死儒生的算计,如今想来,若是我的马车撞上了那惊了马的刘旭……&rdo;,他们家如今可是二王都病着呢,无论他和刘旭谁出了事,那郭家和南阳宗室当真更是不死不休了。
陈俊一听,那讥讽的笑容便是僵住了,&ldo;竟不想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当真该死!&rdo;陈俊拍案站起,阴测测道&ldo;这次若不让他们脱层皮还真是对不住出了这该死主意的人,我随阿兄回侯府&rdo;
&ldo;去带上达妹妹和三个外甥,今天我来只是尽兄长之责,接妹妹妹婿一家回府准备明日婶母寿辰的&rdo;,郭况饮下一口茶,淡淡说道。
陈俊一愣,随即点头,派人去通知郭圣达收拾准备,又看看郭况脸色,有些尴尬的汇报他三弟之事,&ldo;那女人已经除了,我三弟下月便回南阳守祖宅,有堂兄看着,绝不会再惹麻烦&rdo;
想想那个不争气的三弟,陈俊便是蹭蹭上火,他三弟色迷心窍,接了个美姬回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母亲呢偏爱小儿子,他这个当长兄的也由得他,只这女人时不时的往自己院里凑,达儿机警上心一查,才知她的出处,偏生三弟就是那般不争气,拦着不让处置了那女人。他接姻后族,如今皇帝也正用自己,正是难得机会,自己是一心要把陈氏带入一级世家,绝不会让任何人拖累了一族,便是禀明母亲,强硬的处置了那个女人,押着三弟回南阳。只是郭家那边都甚是谨慎,家风清正,他们那边几个族兄弟也碰着类似的美人却是都看的清楚的紧
,自家这般闹法,差点拖郭家后腿,陈俊又是要面子的人,见着郭况便是有些尴尬。
郭况了解自己这个妹婿,又是陈家私事,自己家里那也是被不是南风压倒北风、便是北风压倒南风之势逼成这样谨慎的,便道&ldo;想来这是早想把咱们注意都引到那边,都是为着今日之事铺路,你已是雷霆手段了、着实不易了,走吧,回府再说&rdo;
……
刘秀头疼,很是头疼,刘旭当街纵马,踩伤撞伤数名路人百姓,踩死一名扶风杨氏大族出身、在洛阳求学的儒生,遭司隶校尉鲍永连连弹劾,这鲍永是自己提上来的嫡系心腹,又是刚直不阿、不畏权贵的很,这是要拿着此事立威,而族叔泗水王刘歙已经病得不成了,刘终又是大孝子,衣不解带床前尽孝,他们与刘赐叔侄不同,没有刘玄隔着,刘秀对他们又亲近一层,刘终一直在自己身边任侍中,自己也是常往探望刘歙,他也需要他们这一支宗族的支持,要怎么处置,刘秀是当真头疼!连着吵着这么些天了,这让欲安顿好后方亲征公孙述的刘秀亦是万般无奈。
&ldo;陛下,密报已到&rdo;
刘秀凝眉接过,看了一眼,便是五脏似火如炙,眼神却是冷的如三九寒冰,来家自被血洗,族长失职下台、来歙又常年出征在外,如今家中争权争得厉害,如今连这等阴毒法子都有人用出来邀功了,沉着脸,暗想着不计一时得失,他且都记着!
&ldo;来人,宣召淄川王刘终入宫&rdo;
刘旭当街纵马伤人之事最终是以惊马误伤、重金补偿告终,司隶校尉鲍永也未在纠缠,只是也立了威名,看似一场事故也就这样揭过,没人再多提及。只是南阳人看的奇怪,这来家二十女与刘歙从侄的婚事不知怎么就消于无形了,结亲的却是陈氏之女、陈俊幼妹,想想不得缘法,也就罢了。不久来歙妹婿、昔日刘玄封的汉中王、今日的顺阳侯刘嘉之子黄李侯刘参获罪,被司隶校尉、御史中丞猛参,被销了侯位。
……
&ldo;通儿,通儿?&rdo;刘秀见着妻子坐在亭前给他斟茶都能走神,便轻声叫着、两眼紧盯着她脸上的丝毫变化,见她果然几乎是习惯性的挂起了微笑答应,心便沉了下去。妻子自打出了那冯氏之事,便是这般了,哄着小六能哭了才发现失尿,吃哺食会给他夹错菜,便是在他怀里都是偶然心不在焉,总常见的便是这般愣愣出神,明显是嫌累了还都他强颜欢笑,他才带着她来了这行宫小住,怎的来了这里还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