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的目光都聚在那捂着钱袋的小孩子脸上,结果人群中突然走出这么一对宛如仙人下凡的母子,大家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哎哟!这是谁家的姑娘,还是谁家的夫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是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张老三的目光自然也随着议论声移了过来,这一见不由看得傻眼了。
罗千语母子不顾其它,直奔他摆局的方桌走了过去,挑了挑眉,问,“你是摆擂台的?”
张老三忍着没有流下的口水,也顾不得抢那小男孩手中的钱袋了,直接奔罗千语走了过来,“是啊,我是摆擂的,莫不是小娘子有兴趣?”
他一双金鱼眼睛色眯眯地在罗千语身上转了转,心里不时盘算着什么。
罗千语点点头,“什么规矩?”
那张老三顿时来了兴趣,到桌边拿起铜锣,铛铛敲了起来,“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的都停下来瞧一瞧,本人京城人士人称张老三,自小喜欢赌上两把,今日在此摆上一方方桌诚邀天下爱赌的好汉来打擂,比大比小均可,规矩随意你定,只要你有银子,本人来者不拒。”
“哟!”罗千语嘴角微翘地盯着那张老三,心想,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果然有在这里夸下海口的,居然敢说来者不拒,她倒是真想见识见识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那大汉明显感觉到小木木脸上的敌意,以及罗千语身上的蠢蠢欲动,故意上前搭话道:“怎么样小娘子。有没有兴趣来赌两把。”说完看罗千语没有搭话,又挑衅道:“怎么?出来时没带银子?”接着又道:“没带银子也没关系,我输了给你银子,你输了脱一件衣服就可。”说完,张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很是狂妄地仰头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引得身边一些下流围观者,也跟着哄笑起来。
继而想看好戏的人就越来越多,直把那一方位置围了个水泄不通。
找死!罗千语眼神一凛,瞟着那张老三,老娘也是你能调戏的吗?
“你敢欺负我娘亲?”
小木木更是横眉怒目。伸手指向张老三,就连他怀中的小赤,也呲着牙对那大汉哼哼了几声。
“儿子,娘亲自己来解决。”罗千语拍了拍小木木脑袋,示意他一边看着就好。转头又对那张老三道:“我出来时是没带银子,但我也不缺银子,很不屑赢你那几个银子。”
张老三一看这女人还挺有胆量,扬头就问,“小娘子,那你想怎么样?”
罗千语嘴角微弯,“你不是说我输了就脱衣服吗?那你输了是不是也可以脱衣服?”
张老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做为男人。他想看女子脱衣服很是正常,可做为女人,她居然也敢说出这翻话。何况大庭广众之下谁脱衣服对她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件吃亏的事吧?
不止张老三怀疑了,围观的人群也哄声笑了起来。
“居然有女人要看男人脱衣服……”
大家哄笑不止。
这边罗千语和小木木却面不改色,很是自若。但可吓坏了金子和银子,她们赶紧拉住罗千语的手,“罗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咱们快走吧,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你会吃亏的。”
其实金子和银子很是郁闷,像她们这样多年未出府的人也知道这张老三就是一个骗钱的。偏偏看起来玲珑剔透的罗千语却没看出这一点?
不行,她们必须阻止。
“罗姐姐,咱们快走,快走!”
“走?”张老三粗大的手掌往方桌上一拍,“你以为老子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金子和银子更慌了,“那,那你想怎么样?”
张老三贼溜溜地摸着下巴,“今日你们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你,你不讲理!”金子提着胆子,上前和他争辩。
罗千语却拍拍她们的手,淡定一笑,“我心里有数,你们看着便是。”
张老三一见罗千语,脸上的线条又软了下来。
这小娘子长得真叫一个好看,越看越想看,眼神就开始发直。
“张老三,你是不是怕了,不敢和这小娘子比?”围观的人开始起哄。
“我怕?”张老三一咧嘴巴,“老子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是怕!”他将汗衫往衣襟边扯了扯,露出一块翻厚的肚皮,抽出腰间脏污的扇子不停地摇着。
“守擂的岂有不战之理,小娘子你说吧,到底怎么比?”
“请人摇骰子,咱俩赌大小。一二三算小,四五六算大,我是攻擂的,优先权在我这。”
张老三一听很是合理,也不罗嗦,“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