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周扒皮是个好男风的,如今见他如此紧张凌波的样子,难不成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看着凌风如此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对付宫无策这个混账是一回事儿,可伤害到了无辜的人,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不过为了自己和儿子的自由,她只好再为难凌波一会儿。
罗千语抛向凌波的眼神就有些不忍,但还是咬牙挺了。
她摊摊手,故作轻松,“诊金不贵,与侯爷的如意锁相抵就好。”
那如意锁的定价可是一万两,而且是黄金,这还不贵!
罗千语真想放声大笑,这应该是天底下最贵的诊金了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宫无策面沉如水,眼中却犹如三尺冰寒。
“不敢。”罗千语双手抱臂,扭转脑袋不看他,“凌波这病,侯爷到是治还是不治,时间拖得越久,药物穿透表皮,渗进血液,凌波就会越痛苦。而且时间长了,还有毁肤害容之险……”
她越说,凌波表情越惊恐,抓挠的动作越频繁。
直看得在场的人也都跟着痒了起来。
宫无策眼皮子动了动,心中开始不忍。
凌波八岁跟在他身边,虽然表面看上去如柔若书生一般,可骨子里却不是一般的坚强,每逢受伤之时,他几乎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可如今遇到这“痒痒药”居然折磨成如此样子。
看来不是凌波不坚强,而是这药确实厉害。
不过他一想到这女人设计成功,又如此趁火打劫,心中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再者表弟顾轻狂还没回来,小木木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尚未可知,若是他和这个女人的纠结之处就这么一笔勾销了,让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招摇,岂非不妙?
“减半!”他突然冷冷地道。
“不行!”罗千语脱口而出。虽然对于凌波越来越痛苦的样子已经无法直视下去,可她依然咬牙。
“不行也得行!”宫无策眼中放出寒光,耐心已经耗尽。
罗千语咬紧牙关,毫不退让,“就是不行!”
二人争执之时,凌波的脸开始微微变形,痛苦程度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娘亲,凌波叔叔太可怜了!”小木木终于看不了凌波痛苦的样子,开始扯着罗千语的衣角求情。
儿子,我的亲儿子!
罗千语在心中呐喊,我也知道他可怜,谁叫他无故躺枪呢!可是咱们娘俩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那恐怕真要在侯府为奴,终身不得翻身的机会了。
忍着,咬牙忍着,她直接转身不看儿子更不看已经变成猪头的凌波。
但她却在心里哀嚎,老天爷,我从来不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我只是为了自由。
“你当真不治?”宫无策一瞬不瞬地瞪着她。
“不治。”话虽出口,可罗千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这东西是她做出来的,让她瞧病也无可厚非;况且,自己制作的痒痒药给这凌波带来了痛苦,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紧接着,凌波在夏荷和采薇的尖叫声中,一把抓破了衣服,就如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一般,这里抓一抓那里挠一挠,表情非常痛苦。
终于,罗千语也开始看不下去了。
“娘亲,娘亲!”小木木使劲摇着她的手臂,眼中无限同情,“凌波叔叔太可怜了!”
最后连小赤也跳过来对着她哀号起来。
“娘亲,娘亲,你就救一救凌波叔叔吧!”
小木木一双水眸终于把罗千语的心泡软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