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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斯佩德点上烟卷，透过烟雾对汤姆咧嘴笑着轻声说：&ldo;她容易冲动。&rdo;

&ldo;嗯。&rdo;汤姆附和道。　　棒槌学堂&iddot;出品

邓迪沉着脸往下瞪着姑娘问道：&ldo;你要我们相信的实话是什么?&rdo;

&ldo;根本不是他说的那回事，&rdo;她回答道，&ldo;完全不是他说的那回事。&rdo;她回头问斯佩德：&ldo;对吗?&rdo;

&ldo;我哪儿知道?&rdo;斯佩德答道，&ldo;我正在厨房里做菜肉蛋卷，就闹出了这件事。&rdo;

她皱起额头，眼睛里疑云重重，直打量着他。

汤姆厌恶地哼了两声。

邓迪毫不理会斯佩德的话，还是瞪着这姑娘问道：&ldo;如果他没说实话，怎么是他喊救命而不是你喊呢?&rdo;

&ldo;哦，我打他的时候，他吓得要死。&rdo;她回答说，轻蔑地看着凯罗。

凯罗那张有几处没弄上血的脸涨得通红，他叫道：&ldo;呸，又撒谎啦!&rdo;

她踢他的腿。那双蓝拖鞋的高跟刚好踢在他膝盖下面。邓迪把他从她身边拉开。大个子汤姆走上去站在她身边，声音低沉地说：&ldo;规矩点，妹子。别这样。&rdo;

&ldo;那么叫他说实话。&rdo;她放肆地说。

&ldo;我们会叫他说的。&rdo;他答应她。&ldo;不过你别那么粗野。&rdo;

邓迪那双绿眼珠瞧着斯佩德，目光尖锐，闪闪发亮。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他对他的下级说：&ldo;行了，汤姆，我想把他们都带走，准没错儿。&rdo;

汤姆阴郁地点点头。

斯佩德离开门口，走到房间当中，顺手把烟卷扔在桌上烟灰缸里。他的笑容举止都显得和蔼可亲，镇静自若。&ldo;别着急嘛，&rdo;他说，&ldo;一切事情都会弄清楚的。&rdo;

&ldo;那还用说。&rdo;邓迪冷笑着附和道。

斯佩德对姑娘鞠了一躬说：&ldo;奥肖内西小姐，让我给你介绍一下邓迪警官和波劳斯探长。&rdo;他又对邓迪鞠了一躬，&ldo;奥肖内西小姐是我用的一名私人侦探。&rdo;

乔尔&iddot;凯罗愤愤地说：&ldo;不是这么回事。她‐‐&rdo;

斯佩德赶紧打断他的话，声音虽然响亮，不过依旧和和气气：&ldo;我是昨天刚雇用她的。这位是乔尔&iddot;凯罗先生，是瑟斯比的一个朋友‐‐至少也是一个熟人，他今天下午到我这儿来，想雇用我去找瑟斯比被杀时想必带着的某样东西。他向我提出这件事的方式很古怪，我不愿意接受。他就拿出一支枪来‐‐得了，这个可以先不谈，除非到了彼此指控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吧，我跟奥肖内西小姐谈了这事之后，认为从他身上可能打听得出一点关于迈尔斯和瑟斯比被杀的情况，所以我约他上这儿来。也许我们对他提问题时是粗暴了一些。不过他并没受什么伤，还不至于要喊救命。我一开始就不得不把他的枪再次缴下。&rdo;

斯佩德说话的时候，凯罗涨红的脸又露出担心的神情。他的眼睛骨溜溜地转来转去，不安地一会儿盯着地板，一会儿盯着斯佩德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邓迪和凯罗面对面站着。他粗暴地问道：&ldo;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do;

凯罗沉默了约一分钟，他光看着警官的胸脯。等到他终于抬起眼睛时，只见他眼神躲躲闪闪，小心翼翼。&ldo;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rdo;他嘟嚷说，看上去倒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ldo;就讲讲事实好了。&rdo;邓迪提议说。

&ldo;事实?&rdo;凯罗的眼神显得烦躁不安，不过眼光并没有离开警官。&ldo;怎么保证我讲的事实你们会相信呢?&rdo;

&ldo;别支支吾吾，你只要宣誓提出控告，说他们揍了你，书记官就会相信你，就会签张拘票把他们关进监牢去。&rdo;

斯佩德开玩笑似地说：&ldo;说吧，凯罗，让他高兴高兴。跟他说你会这样做。然后我们也宣誓控告你，那他就可以把我们统统抓进去了。&rdo;

凯罗清清嗓子，紧张地看看房间四周，谁的眼睛他都不敢望。

邓迪鼻子里狠狠透了一口气，像是哼了一声，说道：&ldo;大家拿上帽子。&rdo;

凯罗眼神里忧心忡忡，还带着一个问号，遇上斯佩德嘲弄的目光，斯佩德对他眨眨眼睛，兀自坐在有垫子的摇椅扶手上。&ldo;好了，诸位，&rdo;他说，对凯罗咧嘴笑笑，又朝姑娘一笑，声音高高兴兴的。&ldo;我们把这件事好好弄弄清楚吧。&rdo;

邓迪那张铁板的方脸格外阴沉，他再次命令说：&ldo;大家拿好帽子。&rdo;

斯佩德转过来对警官咧嘴笑笑。他在扶手上动来动去，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问：&ldo;你们给耍了还不知道吗?&rdo;

汤姆&iddot;波劳斯的脸涨得又红又亮。

邓迪仍旧脸色阴沉，身子一动不动，只有嘴唇僵硬地撇了撇说：&ldo;不知道，不过到了局里自然会见分晓。&rdo;

斯佩德站起身来，两手插进裤袋。他站得笔直，趁势居高临下俯望着警官，露出奚落人的笑容，说话的神态显示出自己稳操胜算。

&ldo;谅你也不敢把我们抓进去，邓迪，&rdo;他说，&ldo;我们要在旧金山每一张报上嘲笑你。你不是想叫我们宣誓互相控告吗?醒醒吧，你上当了。刚才门铃一响我就对奥肖内西小姐和凯罗说，&lso;又是那些混帐警察。他们简直越来越讨厌了。我们来跟他们开个玩笑。你们一听见他们要走的时候，就由一个人大喊救命，看看我们能耍弄他们多久才被他们识破。&rso;后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