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隶沉声道:“需要。”
那人又道:“您要多少?”
傅隶回道:“一壶。”
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来,一个短汗衫黑马裤的小二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轻手轻脚地来到傅隶面前,抬起手中的铜壶将他面前的茶壶加满了。
傅隶走向窗口,将窗户打开,也开的更大了些,小二微微看了一眼窗外,那两个小姑娘仍然没有走,正互相厮打着,正在争抢一个荷包。
小二乐呵呵地点点头,又道:“客官,您还要别的吗?”
傅隶摇摇头。
小二便道:“得嘞,客官您慢用。”说完,走了出去。
傅隶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窗外的两位姑娘似乎抢完了,其中一人紧紧抱着荷包,朝跌在地上的姑娘啐了一口唾沫,便转身要走,就在这时,突然一辆青布柚木的马车路过,遮住了傅隶的视线。
等那马车走了,两个小姑娘便也没有了。
傅隶喟叹一声,又看了一阵,便慢悠悠关上窗户,推门往外走去。
该处理的,要早早处理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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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钦烨今儿得了一件貂裘,巴巴地捧来给秦驷。
貂是黑貂,皮毛油光水滑的,看上去分外显目,摸着也让人觉得舒服。
秦驷上去摸了两下,便点点头道:“倒是不错。”
傅钦烨显得格外高兴,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貂皮朕也觉得不错,想到你那披风太薄了,正好给你送过来。难得有你喜欢的东西,记得每天都要穿上,免得被别人说大衍国的皇后居然穿的那么寒酸。”
秦驷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等他说完了,便点点头,让傅钦烨给自己披上。
傅钦烨站起身,绕到秦驷身后,伸手拿起那貂裘,一抖,恍然抖落了一地的月光,长及脚踝的貂裘在傅钦烨手上,如同织女采了月光织就一般。傅钦烨又点了点头,才给秦驷披上。
秦驷的脸小而肤白,被这貂裘一衬,便让人忍不住惊叹。
“好看吗?”
“好看。”
秦驷说完,便转过身去,看向傅钦烨:“不如你好看。”
傅钦烨显然很受用,面颊微红,却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轻咳了一声,又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在宫女面前说。”
秦驷伸手执起傅钦烨的手:“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不能在宫女面前说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听见这话恨不得低断了头,只为向傅钦烨表示,自己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傅钦烨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从宫外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
秦驷点点头:“她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哥哥也被人卖了,看着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