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未见她前,已然听了迎春提前告知,小丫鬟一进门,邢氏就直白问她:“你家太太预备宴请多少人,需要花多少银子,可曾列了账目出来?”
小丫鬟点头,忙双手呈上账目。
邢氏翻了翻,皱眉道:“这么多?头两天宴请亲朋好友也罢了,后三天还要办流水席?这五天的筵席摆下来,可得多大的排场。且不说这五日花费的银子咱府里头能不能承受的得来,你就代我回去问问你家太太,就这么说‘可还曾记得东府治丧的事儿?’。去吧,问完了回我。”
小丫鬟点头,转身麻利的去了。
王夫人等急了,见天黑人才回来,又骂了一通。传话的小丫鬟颇觉得委屈,却也无可奈何。
王夫人听了邢氏传达的那话,琢磨了下,心想邢氏这是不愿意她把事情大办,才故意那东府治丧越矩的事情来警告自己。无非就是提醒自己,这庆祝筵席也越矩了。王夫人不服气道:“治丧是有规格的,我这筵席可没谁规定多摆几桌就是错了。”
王夫人缓了会儿,气得直闹心,转即跟小丫鬟道:“你看着办吧。”
小丫鬟心里叫苦,却也不敢抱屈,忙转身去邢夫人那里回话。邢夫人与赦老爷正在用饭,小丫鬟侯到深夜,才得功夫进来回话。
“银子可不是海里潮来了,没钱!”贾赦听这话,也懒得说什么委婉话敷衍王夫人,直接就这么干脆地回绝了。
小丫鬟一愣,忙点头,好似松口气了。她福了福身子,转身就去了。
邢氏没吭声,起身去了里屋。贾赦跟着进来,笑问她:“怎么,我说错话了?”
邢氏淡笑着摇头,道:“你这么回也好,叫她死了心,倒也干脆了,免得那小丫鬟可怜见的,来回跑了一天。”
贾赦轻笑:“有些人给脸不要脸,何必再给脸。”
“夫君的话很有道理。”邢氏附和。
烛光下的邢氏红粉青娥,桃羞杏让,娇美至极,令贾赦不禁看痴了。
邢氏见他目光不善,扬眉推了他一把,半嗔道:“今儿个陪侄女去相看,坐车来回折腾累了,你可别再折腾我了。”
贾赦俩眼冒光,笑眯眯的直点头称是。
待夜深熄灯,贾赦后沐浴的,擦干身子,衣服都不曾穿,就直接钻进了邢氏了被窝里,抱住了邢氏。
邢氏一下就明白他想做什么,拍了一下贾赦不安分的手,扬眉问他:“才刚谁说的?答应我什么了?”
“媳妇儿,你瞧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听说你累了,想要来给你按一按,叫你解解乏,舒坦一下。”贾赦笑嘻嘻的卖好道。
邢氏轻笑,没拆穿贾赦,心里却明白他的鬼道道。果然,贾赦给邢氏按肩捶腿一小会儿之后,手就不安分了……
次日,邢氏才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活动酸疼的腰,就听人说王夫人来了。邢氏揉揉腰,回身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