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阳回家把今天的事情给妻子说,李春芽也很高兴。丈夫有了体面的工作,自己以后回娘家说话也能更加硬气了。
没过几天,就有人通知林中阳到公社去报到,接待他的是公社的组织干事闫晓丽,闫晓丽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身材娇小,皮肤白皙,流着齐耳的短发,带着眼镜,表情严肃又带着几分羞涩。
办公室很简单一共两张桌子,在窗户下对放着,进门一溜铁皮的文件柜,一个联邦椅放在另一面墙上。闫干事的办公桌铺着一块玻璃板,对面的桌子空着的,显然,这间办公室只有闫晓丽一个人使用。
闫晓丽请林中阳坐下,然后给了他一张表格让他填,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林中阳的跟前,站在他的背后静静地看林中阳填表。
表格的内容不复杂,除了姓名、年龄、籍贯、民族、文化程度、政治面貌之类的外,社会关系等常见的内容以外,推荐理由和有何特长以及自我鉴定的栏目留的空白比较多。
当林中阳用他漂亮的行书填写特长栏目的时候,闫晓丽的眼睛看呆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放出了仰慕的光彩。
“哎呀,你这么多特长呀!有些人能有一个特长就足以让人羡慕的了,你竟然啥都会。”
“唉,这些所谓的特长,有地方用就是优点,没地方可用的时候,都叫做雕虫小技。”林中阳不以为然的说。
“你字写得真漂亮,有空也教教我呗!收不收学生?”闫晓丽调皮地向林中阳伸了伸舌头。
“表格填好后,我要到几个领导那里去签字,如果快的话,下个周一就可以来上班。”闫晓丽收回了刚才调皮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工资的话参照干事的工资标准,大概是三十七块八。”
“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以后也可以直接问我。”闫干事想了想,补充说。
“你这个自我鉴定要是空不够可以写在另外的纸上。”看着林中阳写自我鉴定,闫晓丽交代说,“你写的时候要把思想认识方面写的深刻一点。”
填完表格,闫晓丽拿着表格出去找领导签字,林中阳在办公室坐了一小会觉得无聊,就在公社院子里转悠。
公社院子的大门的正北面,一尊指点江山伟人立像壮丽威严,雕像的两侧是两棵高大挺拔的雪松。道路两侧各有两排平房,前排的房子是办公室,后面的房子兼做宿舍使用,东北角还有几间房子,屋脊上竖着烟囱,房前的一棵巨大的芙蓉树,像一把大伞遮挡着四季的风风雨雨,那里是公社的食堂。
公社院子虽然不大,但是很干净整洁,林中阳本来想去武装部陈长兴那套套近乎,毕竟很快就成为人家手下的兵了,却又觉得这个时候去,别再节外生枝,毕竟官场上的很多事情,自己还不是很明白。
林中阳不知不觉地走到那棵芙蓉树下,尽管现在还是冬天,芙蓉树还没有长出叶子,但那种揽天护地的气势还是让人感到丝丝震撼。
“喂,干嘛呢小伙子?”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食堂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清瘦的老头。老头胳膊袖子卷起,手上还沾着面粉。
林中阳向老头走过去,“我随便转转,大叔,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你是新来的?”老头看了林中阳一眼,转头进屋继续揉面。
林中阳跟着进了屋,打量了一下食堂内的环境。里面一个操作灶台,进门门口一张木案板,东面是餐厅,几张桌子整齐地摆放着,再往东还有两间小房子,应该是作为小单间使用的。
“大叔,就你一个人吗?”林中阳疑惑的问,公社里二十几口人吃饭,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
“还有一个炒菜的大厨,一个帮厨,我主要是蒸馒头,晚上在这里值个班。”老头脸上挂着笑容,和气地和林中阳说着话。
“大叔的身体真好,你这馒头揉的,和艺术品一样,没有一定的气力和技术,还真揉不好。大叔收徒弟吗?”林中阳发现,自己夸起人来也越来越顺溜了。
“哈哈,你要学做馒头吗?也没啥特别的,揉的多了手里熟罢了,”老头显然对林中阳的夸奖不太以为然。
厨房里地比较湿滑,林中阳一个不小心,“嗤”地滑了一跤,眼看着身子后仰要摔个屁股蹲,林中阳赶紧脚底一沉,一个蟒蛇缠身,右手轻轻触地,立身站稳。不好意思地向老头笑了笑。
这老头眼看着林中阳摔倒、起身、站稳,也不帮扶,也不惊诧,甚至连眼皮都没翻,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小伙子练过武术?”
“嗯,小时候跟着父亲练过一些。”林中阳一阵尴尬,红着脸回答。
“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功夫,不过还是欠点火候。”老头毫不客气地点评道。“你应该在下盘上多下点功夫,如果能天天蹲马步,练步子,就是在冰面上也的不会摔跤。
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有他一致的道理,习武和揉馒头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动作的枯燥重复和肌肉力量的不断精进就一定能做出最好馒头。”
老头停下手里的活,眼睛有力地看着窗外,就好像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故事,“我以前的绰号就叫馒头张,十里八乡的没有不知道的。”说到这里,张老头的眼睛里放射出自豪的光彩。
“你是村北老林家的孩子?”张老头指了指;林中阳的手上的戒指问“林德仁是你什么人?”
当林中阳告诉张老头林德仁是他父亲的时候,张老头点了点头,说:“你父亲是个好人,就是去世的太早了,当年我们在一起搞过日本人的洋行!”
“他是文人中武功最好的,也是我们那些人中文才最好的。也是最讲义气的书生。”在林中阳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刻。听张老头说起父亲的往事,心中还是对父亲充满着怀念的。
“有一年,还乡团在南乡里抓到一个妇女干部,打的皮开肉绽一直坚称自己是普通村民。还乡团不信啊,说必须有三个以上的乡民作证才行,你父亲第一个站了出来。。。。。。
可最后那个妇女干部还是被还乡团割了乳房投进了井里。。。”,“唉!”张老头长叹了一口气,“人命关天的时候真的是需要勇气的,毕竟那人和咱无亲无故的,一般人谁愿意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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