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是一个人,那猎户肯定是得了人格分裂。
温蓝正神游太虚时,玄月又喊了她一声,也许他太想知道这沾酱的调制方式,他不仅喊了她一声又抬眸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认出了她,这人不是林芙蓉吗?
就算她蒙着面,可是朝夕相处了近三个月,林芙蓉的眉眼他早就刻在了心里。
她居然住在昔源的隔壁?
玄月先是一喜,如此机缘巧合之下遇到她,怎能让他不喜。
但是马上他就收了笑容,今天他到昔源这里做客,而昔源请她做家宴,之前昔源肯定告诉过她他是谁。
而此时她蒙着面巾捏着嗓子说话,这恐怕是打算不与他相认。
“就算是遇到,我保证装做不认识爷。”
她说的那些话历历在目,玄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对昔源说道,“这东西我吃不惯,你请我酒楼去吃。”
什……什么?
站在一旁正在沾沾自喜的温蓝,突然听到猎户这么一说,顿时惊得瞪大了眼。
他说吃不惯?
“怎么突然就吃不惯了,我刚才看你还吃得挺高兴的。”温蓝一急也不在捏着嗓子说话了。
她堵着正欲走的猎户,要跟他理论。
这可是她费了老牛鼻功夫做出的一顿涮锅,他一句话就让她的努力付了东流,她拿的预付金怎么算,她可不想退回去。
玄月不紧不慢,他俯身看向温蓝,一字一句地问,“这位厨娘还想逼我吃不成?”
“我……谁逼你了,我是想说小王爷诚心请你吃饭,就算你吃不惯也不能就这么走了,你多少吃一点嘛。”
“你把脸上这东西拿下来,我倒可将就着吃一点。”玄月背起手直视温蓝的大眼睛。
温蓝马上就怂了,她踌躇了半天一时半会接不上话来。
昔源这时也火上浇油,他站到温蓝的另一边,也恐吓道,“我兄弟说得很对,你要是把脸上的面巾拿下来,我们就将就着吃一点,否则你要赔钱。”
“赔钱?凭什么?”
“我慕亲王请客吃饭,聘你来做家宴,你不仅胡乱地做还把我的客人给气走了,你说我凭什么?”
两个人夹击,温蓝一时气得要命,她心想这猎户肯定是认出她来,他不仅认出她来肯定还以为她住在这个叫昔源的隔壁是有意接近他。
在他心里,她不就是一个会耍心机的女人吗。
行,想看就看,大不了明天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