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不是?
余怀远不敢想了,他站起来微微向一侧退了去。
温蓝见他如此紧张,势有一张口就让外面的护院拿下她的劲头,她连忙解释,“余大人,您别误会,这钱袋不是我从您身上偷来的,这是……我帮您要回来的。”
“要回来的?”
温蓝点点头,把自己在于都城被人偷了钱袋后如何巧妙地寻到小偷家,然后收缴钱袋的事情告诉了余怀远。
不过,她没有提猎户。
这朝廷自古都有党派和宿敌,温蓝不太确实猎户那种倨傲性子的人有没有得罪过余怀远这种自视清高的人。
余怀远也不傻,听完温蓝的话,问,“你怎么知这钱袋是我的?”
温蓝微微一笑,做了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回答道,“整个北平郡都知道,郡守余大人酷爱荷花,而这钱袋内装的不是寻常人家的东西,微做推断就知道是余大人您的私物。”
温蓝想,那曾紫黛都能一眼看穿的东西,其它人肯定能一眼看穿,这回答应该没毛病。
余怀远似乎相信了她,他拿过钱袋,打开,然后从里面掏出温蓝事先放进去的木牌。
温蓝等的就是他打开钱袋看到木牌。
因为曾紫黛说过,这朝廷中人与江湖中人是互相压制又互相仰仗的关系。
聪明如余怀远这样的人,他看到这木牌无非会做两种判断。
一种是把温蓝当成江湖人士,二种是把温蓝当成有江湖人士为靠山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份就不是简单的厨娘了,他想把她抓起来就不会那么随便。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他拿回自己的东西然后把她放了,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他好她也好。
这是温蓝的如意算盘。
果然,余怀远从钱袋里拿出木牌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地一滞,他迅速回眸又把温蓝打量了一遍。
温蓝笑而不语,故作高深。
这时,老者端茶进来,余怀远快速地将木牌握到手中负手而立。
这些又被温蓝看到眼里。
这郡守大人果然忌惮这些,看来她脱身有戏。
放好茶,老者退下。
温蓝坐下端起茶杯吹开茶叶,轻轻地品了一口。
这原以为自己这架式会让对方认为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没想到茶水太烫,她烫到了嘴。
装逼失败。
既然这样那她就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