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锣鼓铜钹的伴奏之下,草裙舞的动作大胆而奔放,不一会便将白水寨之夜引向高潮。
这舞一跳,就跳到了夜半方散。
尉迟风他们也松了一口气,以为和姑娘客套几句就可以道别了。哪里想到,口还没开,每人就被七八个姑娘簇拥着,拥到了寨子边的一幢幢木楼里。
难道是放寮?龚破夭猛地醒悟。
云南有些少数民族都有放寮的风俗。所谓放寮,就是女孩长大了,大人都为其在寨边搭一间草寮或木寮,供其和男朋友约会。
眼前的木楼建得小巧、精致,着实是象为女孩子准备的。木楼与木楼相隔也不远。
被推入木楼后,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继而就传来铜锁&ldo;咔哒&rdo;一声,门被锁上了。楼内就只剩下一男一女。其他姑娘则在楼外嘻嘻哈哈一番,也说上些良辰美景莫错过之类的话,然后才陆续散去。
门一关上,龚破夭还没回过神来,彩枝姑娘已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
&ldo;这、这、这是干嘛?&rdo;龚破夭慌乱地道。
彩枝昂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ldo;族长没告诉你们吗?&rdo;
&ldo;没有啊,族长就叫你们陪酒而已。&rdo;
&ldo;那就对了啊。&rdo;
&ldo;对什么?&rdo;
&ldo;酒有三陪啊。&rdo;
&ldo;啊???&rdo;龚破夭倒是第一回听说,十分惊讶。
彩枝的手轻抚着他的胸膛,柔声地解释道:&ldo;这三陪,一是陪你的口过酒瘾;二是陪你的心尽兴;三是陪你的灵肉与我相交相融。&rdo;
明白了彩枝的意思,龚破夭马上道:&ldo;这不行,我已经定亲了。&rdo;
&ldo;我不管,反正今晚我要做你的新娘,否则‐‐&rdo;
&ldo;否则我就是没人要的人,日后在寨子里都抬不起头来。&rdo;彩枝真诚地道,不象是说假的。
可如果我照做,对得起欣欣吗?
不行,绝不能答应。龚破夭便急道:&ldo;不行,你还是放我走吧。&rdo;
瞧了瞧他,彩枝突然扑哧一声笑了:&ldo;看你急的,我话还没说完哩。你以为我们白水寨的人都这么野蛮吗?我愿做你的新娘,是我心甘情愿。你若不愿意做新郎,也可以做假新郎,就是你什么也不用对我干,陪我一晚就行了。&rdo;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龚破夭这才松了一口气。
放眼看看楼下,仿佛是厨房,有柴禾,有炉灶,有水缸,还有一只大木盆,足有半个人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