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我的老婆大人。&rdo;龚破夭笑道。
&ldo;哼,你就想。人家还没嫁你哩。&rdo;田欣甜蜜地嗔道,然后象风一样飘走了。望着田欣窈窕的背影,龚破夭的目光里多了一层深情和爱意。
天已近黄昏。
炮声隆隆,尘土飞扬,天空被遮得暗黑。
河岸,是血染的河岸。
但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之下,仍然源源不断地从对面河岸冲过来。龚破夭扫了一眼战壕‐‐
留给四排的四挺重机枪轰鸣着,朝日军喷吐着仇恨的火焰。十二支轻机枪也在&ldo;哒哒哒&rdo;地射出怒火。几个神枪手,也是一枪就撂倒一个小日本。
三十六个斗士,斗志仍十分昂扬……
第五十八章短兵相接时
望着他们,龚破夭更加充满信心,只要坚持到天黑,他们就可以趁着夜色顺利撤出。
湘北的初秋,本来是十分迷人的。八月的洞庭湖,也是湖水平平、涟漪圈圈的,望着唱晚的渔舟,不想诗意一下都很难。但这种日子,已经成为记忆。此时的每一缕风,仿佛都充满了血腥。
一连的阵地呈v字形,两端靠近河岸,在日军的火力之下已难以据守。龚破夭及时调整了火力的部署,将重机枪集中到v字的底部,全力扫射上岸的日军。
日军的炮火虽然猛烈,但一连的阵地筑得十分牢固。日军的多次冲锋,都被击退。
天色将晚,日军的炮火突然停了下来,步兵也停止了过河。
汨罗河两岸,一片静。
但静得怪怪的,龚破夭还感到了一种阴森。
这种阴森来自他的推测,他相信日军不会这么轻易停止进攻,而是在作兵力调整。
一场恶战在即。
趁着这空暇,龚破夭走到一个个战士身边,轻轻地拍拍他们的肩膀,说几句鼓励的话。
当他走到十班长郭振芝身边时,一阵酒香扑入他的鼻子。
禁不住对郭振芝道:&ldo;郭班长,有好酒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rdo;
郭振芝晃了晃行军壶,嘿嘿笑道:&ldo;还说,我才喝到一口,就空了。&rdo;
&ldo;大家都喝了,就漏了我的,当我是与酒无缘的人?&rdo;龚破夭故作生气地道。
&ldo;我哪里敢?谁不知道连长是海量的人啊?我只怕这一壶酒,让连长喝得不过瘾。&rdo;郭振芝实话实说。
&ldo;哼,回去罚你给我弄十壶酒来。&rdo;龚破夭道。
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龚破夭回头,刘树棠正冲着他笑,笑意里分明含着一些话。
龚破夭马上就道:&ldo;刘排长,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奸,有酒就赶快拿出来。&rdo;